“什么?!”洛芷衣是真的被吓到了,对方虽然有着皇上的宠爱,可是这样话也太过于放肆了吧?

张京墨就知道这个女人就是把她当做假想敌,就是故意来炫耀的,只不过现在知知在这里,她没心情去玩这种宫斗游戏,就委婉说道:“丽妃既然没有什么事情了,那就先回去吧,我还要和我儿子去吃饭。”

洛芷衣也见好就收,柔柔行礼,“那臣妾就告退了。”

等入夜之后,她主动去了慕孤月的寝宫。

“朕今夜没有翻牌子,你来做什么?”男人淡淡地蹙眉,似是不喜她这种行径。

洛芷衣心中的醋味都快要溢出来了,在张京墨入宫之前,皇上从未用这样的语气对她说过话。

“臣妾参见陛下。”

“嗯,你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,你就回去吧。”

“陛下!”洛芷衣说道:“陛下多日都未翻过牌子了,臣妾担心陛下一个孤单,所以陛下今夜能留臣妾宿在这里吗?”

“不可以!”慕孤月回答得斩钉截铁,“朕的寝宫从来不留女人!”

“那墨贵妃呢?之前她就有留宿在陛下的寝殿里!”

慕孤月有些不耐烦了,“她是什么人,你们又是什么人?不要自取其辱懂吗?”

洛芷衣脸色煞白,身体摇摇欲坠,“陛下恕罪,臣妾不是那个意思,臣妾就是觉得墨贵妃辜负了陛下了心。”

“哦?说来听听。”

“今日臣妾去仙鹤宫看望墨贵妃,发现安王世子也在,臣妾想着,墨贵妃如今已经是陛下的人了,还让安王的孩子进宫,这恐怕有些不合礼制,便想着提醒她一声。”

她一边说一边默默观察慕孤月的表情,见对方没有不耐的意思,就继续往下说,“可谁知墨贵妃不但不接受臣妾的善意提醒,还说她终究是安王的人,他们三人才是一家人,陛下要是看不下,那就把她打入冷宫......”

只见慕孤月的脸色覆上一层寒意,冷冷得吐出:“还有呢?”

“还有就是,她说只要她想,她可以随时给您下药,让您、让您不举......”

“呵!”慕孤月轻笑出声,“她是真这么说,还是你故意添油加醋?”

洛芷衣吓得立即跪下,“臣妾冤枉,臣妾句句属实,绝不敢欺瞒陛下!”

“按照朕对张京墨的了解,她虽然有些嚣张,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,可是她还不至于会说出这么没脑子的话来。”

“陛下明察,这绝对就是墨贵妃所说的话,她本就不是个虚伪的人,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不也证明她性情直率吗?”

慕孤月笑出了声,“你说得没错,她是性情直率,可是你不了解她,她绝对是不会说出‘我终究是安王的人’这句话的!”

他的眼神陡然凌厉,让人为之一惧,“你知道为什么吗?”

洛芷衣已经吓坏了,“为、为什么?”

“因为她不屑于做哪个男人的女人,她就是她自己,永远不会成为任何一个人的附属!”

洛芷衣大受震撼,为什么皇上会如此了解张京墨,甚至还不会责怪她的不敬?这个女人究竟有什么魔力?

慕孤月冷冷出声,“朕知道你们对张京墨都很有意见,芷衣,朕以为你不会和其他人一样,可是没想到,你为了争风吃醋而故意编排张京墨,朕对你实在是太失望了。”

“陛下恕罪啊!!”洛芷衣哭喊道:“臣妾知错了,臣妾不该编排墨贵妃,求皇上饶命!”

“朕这次就饶了你,若有下次,决不轻饶!”

“谢陛下,谢陛下!!”

最后洛芷衣连滚带爬地回了离月轩,只不过慕孤月的警告没能让她意识到自己的不对,反而还更恨张京墨了。

“凭什么?!凭什么她什么都不做就能得到陛下的爱,而我却只能做她的替身!!”

小雀吓坏了,她从未见过丽妃发这么大的火过。

她劝道:“娘娘不要气坏了身子,如今不是您一个人失宠,而是整个后宫都失宠,您想想,皇后这么嚣张跋扈的一个人,如今不也什么都做不了?”

皇后?

洛芷衣忽然就冷静了下来。

对啊,张京墨既然是整个后宫的敌人,那她为何要单打独斗?

缓了下心神之后,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,对小雀说道:“走,去坤宁宫!”

坤宁宫里,容榕正百无聊赖地逗弄着自己的猫咪。

“最近张京墨和丽妃是什么情况?”

宫女回道:“启禀娘娘,这二人从未起过冲突,甚至还交谈甚欢,丽妃娘娘甚至到仙鹤宫去寻墨贵妃呢!”

“是吗?”话虽如此,可是她并不相信洛芷衣能够容忍张京墨。

“丽妃这么爱皇上,她是不可能容忍张京墨这个人的存在的,所以你看到的只是表面,丽妃这个人心机深着呢!”

正说着就有宫女进来禀报:“皇后娘娘,丽妃来了。”

“是吗?那就让她进来吧!”

在后宫中,丽妃和皇后可谓是泾渭分明,互不干扰。

她们两人虽然都瞧不上对方,可是一个明白对方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,另一个也明白对方是皇上最看重的皇后,所以她们利益不冲突,因此平时也不会有什么矛盾。

可是她们的这种平衡被张京墨打破了。

丽妃担心张京墨会成为皇上最宠爱的女人,皇后则担心张京墨会夺了她的权,因此这下恋人算是有了共同的敌人了。

“臣妾参见皇后娘娘。”

“起来吧!”

“谢皇后娘娘。”

容榕吩咐宫人给丽妃赐座,然后说道:“大晚上的来找本宫,所为何事?”

“想必皇后娘娘也不愿意将皇后之位拱手相让吧?”

“大胆!”容榕怒斥道:“本宫是皇上亲封的皇后!”

“是吗?可是臣妾瞧着这墨贵妃都快要取而代之了!”

容榕冷笑道:“丽妃你少在那里危言耸听了,本宫的的父亲可是镇国公。”

洛芷衣也笑了,“当初皇上即位,确实是需要镇国公的帮助,可是如今皇上根基已稳,你们家对他还重要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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