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可真是想不到。

“殿下说的是,不如咱们比一比背书,你让我重拾信心?”

容王:……

让你多嘴!

看着容王气呼呼的转过头的样子,苏辛夷嘴角微微一勾,她转过头看向私库的方向,那里一片漆黑,就像是沉睡的巨兽一样。

坐的时间一久,容王就有些坐不住了,主要是一直在这里坐着不挪窝,有点屁股疼。

但是他看着苏辛夷一个女子却不叫苦,神清气闲的模样,又不想认输,只得咬着牙撑着。

等明天,他绝对不跟着苏辛夷爬墙头!

又过了小半个时辰,就感觉到风有些紧了,而且方才还有些亮度的天空一下子阴暗下来,容王都有些看不清苏辛夷的脸,不能说心发慌,但是也有点不自在。

正琢磨着要不要开口,就感觉到脸颊上一凉,豆大的雨滴砸在脸上,真的下雨了。

苏辛夷一见眉心一紧,瞧着容王就要下墙,她立刻说道:“不要动。”

容王被苏辛夷的语气给惊了一跳,立刻说道:“下雨了?难道你要我在这里淋雨?”

“不是有人拿雨具去了,肯定会给你先送来。”苏辛夷道。

容王四处打量一番,顺着来路一看,果然就看到自己身边的甄沛与苏辛夷身边的人送来了斗笠蓑衣。

苏辛夷拿过蓑衣穿上,戴上斗笠对着展桥说道:“月黑风高,大雨滂沱,很有可能盐商的人会来,你去跟庞澜那边打声招呼,人不要撤,盯着。”

“是。”展桥点头应下,翻下墙头消失在夜色中。

甄沛犹豫一下看着自家王爷。

容王对上甄沛的目光,嘴角抽了抽,气急败坏的摆摆手,“看什么,还不去守着!”

他要是跑了,苏辛夷抓到了人怎么办?

不就是下雨吗?

夏天的雨来得很急,不一会的功夫就哗啦啦的落下来,眼前一片雨幕,容王从没在这样的大雨下留在外面过,斗笠被雨砸的噼里啪啦的响,身上的蓑衣也觉得渐渐在加重。

之前还温软的夏风,此时夹着大雨迎面砸来令人有些瑟缩。

容王咬牙看着身前的苏辛夷,就见她像是一尊雕像一样一动不动,似乎大雨对她没有丝毫的影响。

他就知道,与苏辛夷在一块一准没好事,别人守夜那么久也没遇上一场雨,他今儿个是第一天啊,这就遇上了。

来之前他都想好了,不就是守夜吗?喝着茶,吃着宵夜,坐着舒服的小摇椅,也不难熬,躺一躺天就亮了。

可现在呢,只有大雨伴他左右!

太凄凉了!

容王觉得腿有点麻了,这么大的雨,真要是运私盐,就不怕淋雨吗?

淋了雨的盐,不都化掉了?

他这么想着,就忍不住问出了口。

苏辛夷没听清楚,只感觉到容王在说话,就转过头看着他,大声问道:“什么事?”

容王正要再问一遍,忽然就看到巷子那便出现了一辆马车,他满口的话都咽了回去,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,伸手指着前方,激动地都说不出话来了。

真的来了?

苏辛夷瞧着容王神色不对,立刻转头望去,果然就看到从容王那边守着的巷子口出现一辆马车,她立刻翻身下了墙头,飞一般的朝着那边奔去。

容王目瞪口呆的看着苏辛夷的背影,这属鸟的吧?

容王不肯落后,也连忙往下跳,却忘了自己腿还在麻,落在地上差点一头栽进地上的泥汤里,气得他猛地跺了一脚,却不想溅了自己一身泥。

容王:……

苏辛夷赶到的时候,庞澜也已经带人过来追捕,俩人远远一照面,苏辛夷往后一指,庞澜立刻点头,苏辛夷转头,看着追上来的展桥跟曹清说道:“抄后。”

庞澜在前堵人抓捕,后头的车队见势不妙必然会掉头就跑,苏辛夷便是去截断后路,不让任何一人跑掉。

苏辛夷飞身跃上院墙,顺着墙沿屋顶疾奔,容王跟在后面跌跌撞撞,远远地就看到苏辛夷从墙头上翻越而下,身上的蓑衣如同翅膀一样,蓑衣上的雨滴随着她的身影起伏反射出冰冷的光芒。

苏辛夷拔刀对敌,擒贼先擒王,射人先射马,她没有急着去抓人,却一刀把马儿拉车的绳索砍断,然后一脚踢在马屁股上,马儿受惊顿时四下乱撞狂奔,赶车的车夫第一个被甩下车,整个队伍立时就乱了。

容王就看着最后一辆马车顷刻间歪倒在地,顿时将本就不太宽敞的长巷堵了个严严实实,此时他已经喘着气追了上来,从墙头上跳下去,拔剑而出冲了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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