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苏辛夷:……
好家伙,这是下头的人想要借花献佛,巴结吴王还要薅内廷府的羊毛,真能想得出来。
佘嬷嬷说起来也觉得有点好笑,“不是多大的事儿,找老奴过去就是对一对当初定下的木桥是什么样的,当时都有图纸文书在,只不过内廷府那一份是从六尚那边挪过去的,人多眼杂的不知道收在哪里还是给丢了,就问老奴这边有没有存底。”
“后来这事儿怎么办的?”苏辛夷看着佘嬷嬷问道。
“赵嬷嬷就让人请了景王爷来,景王爷自己掏腰包把多出的银子给补上了。”
苏辛夷乐了,“这下好了,这匠人巴结不成,倒是让景王废了银子。”
佘嬷嬷也笑,“可不是,那匠人吓得腿都软了,这么善作主张,以后京里的活计他是不好找了,只能往外走了。”
苏辛夷微微颔首,“动了不该动的念头,这样的人以后内廷府那边不会用了。”
内廷府不用的人,这传了出去,在京城就混不下去了。
“这事儿容王知道了吗?”
“老奴回来时并未见到容王爷,不过早晚都要知道的。”佘嬷嬷道。
苏辛夷想着以容王的脾气,他管着内廷府却出了这样的事情,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。
晚膳的时辰快要到了,苏辛夷正琢磨要不要去前头问问殿下什么时候回来,就听着外面传来请安的声音。
她起身往外走,到了外殿两人就遇上了。
晏君初瞧着苏辛夷满面笑容,就问道:“遇到什么事情了,这么开心?”
苏辛夷就把事儿一说,晏君初也不知道说什么好,“胆子不小,敢想也敢做。不过,工部那边能让这样的人升上来做匠人的头目,可见那边也不怎么干净了,回头我问一下。”
苏辛夷压根就没工部那边的事儿,听殿下这么说,就觉很有道理,果然她与殿下关注点不一样,看到的事情就不同。
事关工部,苏辛夷就不多嘴了。
晏君初先去更衣,等收拾妥当过来,两人这才坐下用膳。
“今日怎么这么素淡?”晏君初瞧着桌子上基本上都是素菜,便开口问道。
苏辛夷便回了一句,“不太想吃油腻的,我让人给殿下炖了汤,回头您去书房喝吧,我现在不太能闻得那味道。”
晏君初一愣,“现在就不太舒服了?太医不是说要过几日?”
“也不是很厉害,就是不太喜欢油腥味儿,佘嬷嬷说早些晚些都不一样的。”苏辛夷道。
晏君初闻言点点头,“还是让太医过来看看。”
“不用吧,现在三天一诊脉,明儿个正好诊脉再问不迟。”苏辛夷忙说道。
生怕太子执着此事,苏辛夷就正好说了武安侯府与兵部尚书联姻的事情,“殿下听说此事了吗?”
晏君初微微点头,“听了些。”
“那到底是怎么回事,之前从未听说两家有议亲的迹象。”苏辛夷觉得以陆家的风骨,应该不会做出与武安侯府联姻的举动。
既然事不寻常,肯定另有原因。
晏君初闻言神色就有些微妙,“陆家姑娘在街上遇到了偷贼,裴玄范正好路过便帮忙抓贼,不想将陆姑娘给撞倒了。事后,裴家上门提亲,陆家只得答应了。”
苏辛夷:……
裴玄范这贼抓得真好,还能混个这么好的媳妇。
瞧着辛夷微妙的神色,晏君初就笑,“说起来裴玄范与武安侯夫妻汲汲钻营不同,性子还算是正直,有举人的功名在身,也算是京城才俊。”
苏辛夷对裴玄范不了解,但是听着太子能这样说,她便道:“那还好,不然陆姑娘可真是……”
倒了大霉了。
“正因为他尚有可取之处,不然陆尚书只怕宁可拼着女儿闺誉受损,也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的。”
苏辛夷摇摇头,“就算是裴玄范还不错,但是摊上武安侯夫妻这样的公婆,也不是什么幸运的事情。”
女人跟男人的想法完全不同,晏君初看的是裴玄范秉性尚可,年轻有为,但是苏辛夷有上辈子的惨痛经验,知道一个女人嫁过门过得好不好,如果丈夫没有作为不维护的话,那日子是很辛苦的。
尤其是武安侯夫人与平靖郡王妃算是同一类人,这位陆姑娘的运气是真的不怎么好。
晏君初闻言看着辛夷便道:“若是自己的妻子都不能维护,这样的男人便是无能。”
“殿下说的是,只是对家事无能的人,当官未必不可。若真是这样的话,苦的也只是嫁给他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