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我不去撕了她的那张勾引人的脸皮子。”何招娣咬着后槽牙,眼里都能快喷火的往周家赶。
梁晓莎赶忙把碗扔掉,跟着跑去凑热闹。
梁老太太杵着拐棍,想拦都拦不住两人,无奈的直摇头。
也只有她知道,周箐箐这个姑娘是有多好。
晓安这一错过,那就是一辈子,她打心眼里觉得她的孙子,再也不可能找到这么好的媳妇了。
周家门口,里三层外三层围着村民。
周箐箐把大白兔拿出来,全分给大家,只要跟周家的关系不差的,每人手上还一大袋子米糖。
这是多有钱啊,过年他们都不敢这么吃。
每个人上赶着寻东问西,都不太敢相信周箐箐有钱买糖,买糕点,还买的是一千响的炮仗。
人家结婚也只敢买个一百响的。
看来还真是有钱了,嫁了个好人家。
正当所有人都羡慕周箐箐时,何招娣气呼呼的在人群后面大喊。
“骚货,都嫁人了,还不放过我的儿子,看我不扒了你的皮。”
何招娣的怒吼,惊得所有人看向身后,不知不觉给何招娣腾出一条路。
跟周家关系好的村民,是眉头紧锁,气到不行。
跟周家关系不好的,则是躲在后面,看好戏。
周箐箐则不紧不慢的吃着嫂子下的面条。
她装作没听见,咬了一口荷包蛋,“嫂子,你的手艺真好。”
陈安坐在一边吃着面条,见小聪碗里只有清汤寡水的面条,他把荷包蛋夹给孩子,心里直骂周箐箐。
周箐箐才不会在意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不过梁家的出场方式,是她没有预判到的,她还想着亲自去一趟,或者让村民帮她去讨伐梁家。
怎么也想不到,蠢到自个送上门找抽。
何招娣见周箐箐若无其事的吃着荷包蛋,吸溜着面条。
心里那火啊,就跟要喷发的火山。
“狐狸精,你要是缺钱你就去做表子挣,不要抓着我家儿子一个人薅,张艳红你婆婆死的早,你作为长嫂的,你都不带教她做人吗?”
在场所有人听的目瞪口呆,静到只有老母鸡和老鸭子,“咯咯.......嘎嘎......”的声音。
周箐箐算是听出来了,这是她儿子还钱,她不高兴了。
原主编竹篮,竹筐,都是上山自个砍的竹子,回来又是破开,又是过火,再撕成竹篾,多少日日夜夜,一根一根竹篾绕在一起编这些东西去卖。
给未婚夫做生活费,让他买学习资料。
到头来渣男变心要悔婚也就算了,还偏要以原主八字不好悔婚。
当时原主还没有收到温家人的消息。
他们就是奔着逼死原主去的。
偏远山区八字一旦不好,哪怕再穷的人家都不敢娶,哪家父母愿意家里的好大儿,被活活克死。
书中在原主的上辈子并没有八字不好这一茬。
看来温知知重生后,真是时时刻刻都想弄死原主。
周箐箐冷笑,缓缓放下手中的碗,用筷子指着何招娣,“别对我大呼小叫,我从小就怕狗。”
周伟跟张艳红听的是大气都不敢喘。
在场所有人都不敢相信,有朝一日能看见周箐箐拿着筷子指着梁家人。
以前周箐箐就跟只哈巴狗似的,上赶着倒贴。
“你要是拉肚子,就去厕所喷,对着我喷,我会抽你。”
周箐箐一双勾人的桃花眼,鄙夷的打量着何招娣。
撕逼是不是?
谁怕谁啊?
她这张嘴,就从来没有输过。
“你个小骚货,还敢顶嘴了,忘了当年为了嫁给我儿子,都恨不得舔我洗脚水,有了男人,嘴变硬了是吧?”何招娣面不改色道。
周箐箐的那些话根本伤不到她,因为她手上一堆周箐箐的软肋和痛处。
谁都害怕被揭伤疤,周箐箐自然不例外。
但是眼前的周箐箐可不是之前恋爱脑的周箐箐了!
伤疤只能在别人身上,心里,绝对不能在自个身上。
不内耗,是长命百岁,环游世界的第一步。
看来何招娣并非等闲之辈,既然明的打嘴炮不行,那就让她在阴沟里翻船。
“要是你儿子不舔我脚趾头,我也不会舔你洗脚水,你儿子舔我脚趾头,早晚各一次,所以我就答应他,一周伺候你一次。”
周箐箐站起身,双手抱在怀里,一副无所谓的样子。
陈安听的是嘴角直抽。
今天的信息量这么劲爆???
村民们的嘴巴张得能吞下一头牛,这是在干嘛?这是他们可以听的吗?
“那是你骚,不自爱,脱光了勾引我儿子,你以为你厉害是吧,还不是照样被我儿子玩腻了,一脚踹了,你胸上有个痣我儿子都跟我说,为了勾引我儿子,还真是什么狐媚子招数都使得出来。”
何招娣双眼微眯,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,周箐箐这辈子不可能在她面前抬得起头。
可谁知道,周箐箐画风一转,瞬间泪眼汪汪,“你们听见了吧,他妈妈说梁晓安跟我乱搞男女关系,我这就去自首。”
顿时所有人都懵了。
只有何招娣慌了,她刚才口不择言,这是自断儿子前程。
周箐箐一个小破鞋,过两年就是小寡妇的东西,居然到死还要拉她儿子下水。
她气的脸色发青,上前一把拽住周箐箐,“你想干嘛?你不要脸吗?”
周箐箐笑道:“在人面前我要脸,在畜生面前我为啥要脸?”
她故意顿了顿,对着陈安道:“小陈,我老公是什么官来着?”
“回夫人,是营长,还有破坏军婚是无期徒刑,你要是之前你有什么委屈的,我们会不惜一切代价上诉,打官司,还你清白。”
陈安在外人面前是倾尽全力去配合,有些事他会选择在没人的时候再去搞清楚。
何招娣书瞬间慌了神,这嘴炮是半点都没法打下去。
“不过我跟梁晓安都是清白的,毕竟身正不怕影子斜,到时候我们应该都会被放出来,就是吧,我被放出来我家男人照样要我,好像那个京城师范大学,好像不会要这种学生了。”
“这样也好,到时候农忙,梁晓安还能回来帮你插秧。”
周箐箐说完,眉眼弯弯,笑的温温柔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