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在他眼中,张安平是个披着人皮的天魔强者,但,即使不是如此,他也想暴揍张安平一顿,以解心头只恨。
“天魔会让你有机会在醒过来吗?动动脑子行不行?你的血气虽然很弱,但丹田里的剑心可是好东西,就算你担心则乱,但现在也该清醒了吧。”
张安平翻了个白眼,抬手吸纳虚无黑气。
齐云峰感到体内的力量渐渐恢复,他擦掉嘴角的血,从地上爬了起来。
“你,不是天魔?那你是怎么学会了天魔的修行法?”
张安平道:“我跟你很熟吗?”
齐云峰嘴角抽搐了下,拧着剑眉,抬起头来,审视张安平道:“你刚才说,许妍有生命危险?你和我是一样的目的,你也是许妍的追求者?”
张安平听到这,就知道齐云峰是个什么样的人了。
一定是个伟光正的死舔狗,怪不得死的那么早,估计一遇到危险,就要拼死顶上去了。
而且,这家伙解决问题的方式,也一定直来直去,才会导致被人早早的害死。
想到这,张安平拧起眉:“你,不会是想收集到三百枚海潮石吧?”
“这有什么错吗?欠债还钱,天经地义。许妍的爷爷制造的恪物浴缸,炸伤了李氏李云峦,令他受了重伤,他的身份非常尊贵,但没有去派人报复,只是要了赔偿而已,张儒生,你难道想赖账?”
张安平眼神闪烁:“你确定,这个李云峦,没有报复的念头?”
“张儒生,我不知你从何而来,但郭城李氏,乃是陈国有名的名门望族,他们镇守郭城,与民同乐,从未做过欺压之事。何来报复?”
“哦,那许妍可说,若还不上海潮石,可是会死的,而且,许妍的店铺,也被砸了,这和你说的有出入啊!”张安平细细分析。
“估计是底下的人办事粗鲁,我不认为李云峦会难为许妍,而且,你实力这么强,拿到三百海潮石不难,为此而赖账辱了名声,实为不智。”
齐云峰昂首侧望,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样,似乎很鄙视张安平的邪念。
“这么说,你很信任李云峦?”
“自然,李云峦乃是陈国镇北王之幼子,品性高洁,光明磊落。”
张安平呵呵一笑,眼中闪烁光芒,徐徐道:“那我问你,他修为如何?再问你,他伤到何处?”
“李云峦的修为,高我两个境界,已是将剑心炼为剑丸,是少有的年轻强者!至于伤到何处,我并不知晓,只知鲜血淋漓,遭到重创!”
张安平笑了:“一个凡人制作的浴缸,能伤到强者已是不可思议,你不觉得事情蹊跷吗?而且,身处高位者最重面子,此事已让他沦为笑柄,他怎会善罢甘休?小子,你怕是被洗脑了呀!”
齐云峰:“何为洗脑?”
张安平翻了个白眼:“你不是对李云峦甚为信任吗?你把他约出来,咱们谈一谈,或许,能解开死局!”
齐云峰冷笑:“张儒生,你想借我之手,约出镇北王之子?你身份不明,更修炼天魔诡术,我如何信你?”
“嗯?”张安平笑了:“你还有点脑子啊,虽然不多!”
“姓张的,别和我油腔滑调!我是不会让你的阴谋得逞的,明日我就出城前往蛮地深林找寻海潮石,你最好别耍花样!”齐云峰冷哼一声,转身而去。
张安平被他一番斥责,脸上却并无愤怒,反而一声叹息。
“明白了,海潮石之事,就是调虎离山,齐云峰这个傻子,一头扎进陷阱,还以为自己多么高尚伟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