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贾世侄突然来访,不知有何要事。”成国公朱勇看向贾环,目光和蔼可亲,就像看待自己亲侄儿一样。
“侄儿冒昧拜访,望朱世伯见谅。”贾环一副自来熟模样。
“呵呵呵……,贾世侄见外了。”成国公朱勇笑容不减。
贾环面色一正,郑重其事的说道:“近日京城大考,会试、武举一起举行,朱世伯可有什么感想?”
成国公朱勇听了贾环的话,微微一怔,没有急于回答,手捋胡须,面露沉思之色。
成国公世子朱仪站在一边,似是有话要说,可是又有些犹豫。
贾环见状,慎重其事的问道: “朱世兄可是有话要说?小弟洗耳恭听。”
成国公世子朱仪看向他的父亲朱勇,成国公朱勇微微颔首。
“我这几日外出,发现会试举人如过江之鲫,数不胜数;反观武举应试举人,则寥寥无几。
京里的许多人只知会试科考,对武举考试却一无所知。”朱仪面露凝重之色。
朱仪身为成国公世子,分属勋贵一系。武举考试又关系到武將勋贵的未来,而且又是他父亲成国公朱勇一力推动的,所以他格外的关注。
“朱世兄所说不错,我正是为此而来。”
成国公朱勇听到贾环的话,脸色难看,叹了口气。“贾世侄,也不瞒你。看着科举会试办得风风火火;武举则弄得寡淡无味。老夫这几日,也是为此而忧心呐!”
贾环看得出,成国公对武举考试多少有些失望。“朱世伯,科举考试已经绵延了六七百年,早已深入人心;
武举考试则断断续续,在人们的心里是可有可无的尴尬存在。
要想一朝扭转人们的观念,也不是一朝一夕之事。”
“贾世侄,话虽如此,可是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,总要想些办法才好。”成国公朱勇对于武举考试的现状,也是深深地不满。
“朱世兄伯所说没错,武举考试确实需要做出改变。”贾环说到此处,目露进取之色。
“贾世侄此次前来,可是有了什么好的想法?”
“朱世伯,我认为武举考试之所以不温不火,主要是没有知名度,人们对武举考试不够了解造成的。所以,要从两个方面解决此事。”
成国公朱勇眼前一亮,“贾世侄请说,老夫洗耳恭听。”
成国公朱勇这些日子,吃不好,睡不香。反复思索,怎样才能让武举考试和会试并驾齐驱。
贾环站起身来,在厅客里来回踱了几步。“我认为得从两个方面解决此事。”
成国公朱勇和其子朱仪,都把目光停留在了贾环的身上,等着贾环进一步说下去。
“其一、武举考试合格之后,被录取的武进士,未来职位安排,必需明确。
就像殿试过后,中进士的举子一样,都有明确的工作安排。
最后,还得昭示天下,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此事。”贾环眼神清澈、明亮。
成国公朱勇微微颔首,贾环所说的话,他听明白了,这是诱之以利。确实,天下熙熙皆为利来,天下攘攘皆为利往。
中举的武进士,可以参考文进士安排工作,这对于武臣之首的成国公而言,并不算是麻烦事。
这年头,空头画大饼,没人信。只有实际利益,才能打动人心。
“其二,酒香也怕巷子深!我们要想多做宣传工作。一定要把武举考试,宣传得世人皆知。”贾环用力的挥了一下,握紧的拳头。
“这个宣传工作,该如何去做呢?”成国公朱勇对宣传这一块的工作,有些头大,不知该如何去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