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南举此人,言过其实,不可深交。
龙生九子,各有不同。
人也一样,有才华横溢之人;也有庸庸碌碌之人。
有人觉得温南举不可深交;也有人认为温南举是性情中人,可以交往。
“我就说嘛,这件事的处罚值得商榷,我们是见义勇为,怎么可能与那些丘八同罪呢?”
“谢兄的那几棍,挨的冤呐”
这些饮酒的众人中,也有酒量浅,喝上头之辈,开始肆无忌惮,口无遮拦。
张榜组的局,他一看画风要歪。急忙抢救一下,“来、来、来!能同各位仁兄一起喝酒,真是三生有幸,都把杯中的酒干了。”
说完,张榜一仰脖,杯中酒,就喝了进去。
气氛正浓,在座的众人,纷纷举杯,把杯中酒,喝了个一干二净。
接下来,众人开始相互拼酒,互相一诉衷肠。或画拳行令;或调戏美女。
张榜擦拭了一下,额头的汗水。终于把今天的事翻篇了。要是喝高了,胡言乱语,传了出去。他这个组局人,也会被牵连其中,得罪一些本不该招惹之人。
与此同时,京城的一座酒楼里。常威、胡大言,邓伦等人,也坐在一起,开怀畅饮。
与张榜、温大言等人不同;常威、胡大言、邓伦等人,并没有去青楼烟花之地,而是在常规酒楼聚会饮酒。
“为了今天能得到贾提督的赏识,我们满饮杯中酒。”
常威端起酒杯,一饮而尽。
胡大言、邓伦等人也纷纷举杯同饮。
“哈哈哈……,真痛快!”邓伦喝完这杯酒,大声说道。
胡大言撇撇嘴,“邓兄弟今天这两拳打的可真痛快呀!”
“那姓温的菜鸡,还叫嚣,让我打他。那我不得成全他。这样的要求,这辈子,我还是头一回听到。”
邓伦显然很高兴,情绪有些高涨。他还站起身来,象征性的挥了挥拳头。
在座的其他人,都哈哈大笑起来。
“哼!那些个书呆子,还真以为咱大明王朝是弱宋呢!还东华门外状元唱出名者为好儿,我呸!”常威轻蔑的大声说道。
“那温菜鸡若非他有此言语,我还真不屑于打他。”邓伦附和着说道。
这时候,胡大言叹了口气。
大家都挺高兴,胡大言却叹了口气,什么意思?这不是扫大家的兴致吗?邓伦语气不太好的问道:“胡兄,因何叹气?”
“孟子曰:孔子登东山而小鲁;登泰山而小天下。今日见贾提督,才知道山外有山,人外有人呐!”胡大言感慨万千,意犹未尽。
“胡兄,何出此言?”
在座的一个武举人,面露不解之色。
“贾提督大概意思是,我们身为武举人,熟读兵书战策。为何今日长安街头打架斗殴,却像呆瓜一样,身陷险地而不自知呢?”胡大言对此事,一直耿耿于怀。
胡大言话音落下,房间里一片安静。
他们中的一个武举人试探着,问道:“京城乃是天子脚下,能有什么危险?况且,就那些读书人,对我们也造成不了多大威胁。”
常威、胡大言、邓伦三人,一听这位仁兄的高论,一时都惊得目瞪口呆。
这是哪里来的铁憨憨,可别说是我们的同窗,有点丢不起那个人!
“怎么,我说的不对吗?”这名武举人见常威等人神色诡异,一时间,有些底气不足。
“这位仁兄,若是把咱们都革去功名,遣送回乡,你说这危不危险?你害不害怕。”常威轻声的问道。
“我靠!不就是打架斗殴吗,哪里能这么严重。长这么大,谁没打过架呀,吓唬谁呢?”那名武举人听到常威的话,情不自禁的爆了粗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