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环辞别了父亲贾政,离开了荣禧堂。他迈步来到前院,上了马车,在亲兵的簇拥下打道回府。

回到镇国侯府,贾环来到了后宅。丫鬟拉开门、挑起门帘,贾环走进房间。他迈步来到林黛玉的身边,坐了下来。

丫鬟端过泡好的茶水,放到了贾环身边的茶几上。

房间里,林黛玉见贾环坐在他的身边,放下手里的书卷。“去过荣国府了,老太太(贾母)怎么说的?”

“你们都下去吧,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。”

贾环看向房间里的丫鬟们,吩咐道。

有些事是不能被外人知道的,就连身边的丫鬟也不例外,深宅大院的丫鬟们都晓得这个规矩。

“是,侯爷。”

丫鬟们知情识趣的退了出去。

林黛玉见贾环把丫鬟都撵了出去,也没有吭声。她知道贾环接下来的话,不宜被别人听到。

“我去过荣国府了,见到了老祖母(贾母)。她把事情简单的和我说了一下。”

说完,贾环端起茶水,轻轻的抿了一口,又把茶杯放到茶几上。

“摊上这么个事,云丫头也怪可怜的。”林黛玉轻轻叹了口气,好看的脸上浮现同情之色。

贾环知道最近一段时间,自己风头正盛。因此,让一些人看不顺眼,卫府就是被推出试探的幌子。

“哼!明着是卫府提前逼云丫头结婚冲喜,实际上是冲着淑妃娘娘和我来的。”贾环脸色不太好看,眼睛里蕴藏着怒火。

“怎么会如此呢?”林黛玉露出吃惊的表情。她没想到这件事,还有这一层深意。

“我一开始也没想到这一层,到了荣国府后,我才想到这一点。”

“夫君是不是过于多虑了?”

林黛玉看着贾环,脸上满是疑惑不解之色。毕竟卫府也不希望卫若兰病入膏肓。

“卫府明知道云丫头是在老太太身边长大的,而且视若己出。

还让一个快要死掉的人,提前迎娶云丫头。这是在挑衅,这是在结仇!”

贾环毫不掩饰对卫府的厌恶,这是对贾府赤裸裸的蔑视与挑衅。

林黛玉想了一下,这件事的前因后果。确实有些诡异。

卫府在卫若兰有病的时候,不娶亲冲喜。这都有今天没明天了,才想起要结婚冲喜。其中的意思,耐人寻味。

贾环率领大军,把漠南草原、漠北草原、东部草原,先后纳入了大明版图。让朝廷中的一些武勋们,十分的羡慕、嫉妒、恨。

贾元春还是宫里的淑妃娘娘,贾环也算得上是皇亲国戚了。这让武勋的势力,隐隐有排斥、孤立贾府一系的意味。

卫府提前迎娶史湘云的背后目地,可能真的不太简单。也许真的是一次试探。

“夫君想好怎么应对了吗?”林黛玉觉得此事要慎重,不可鲁莽行事。

“云丫头的婚约,拖着即可。那卫若兰也没有几天好活了,他一死,卫府就没什么牌可打了,主动权就到了我们这一边。”贾环对卫府逼婚这件事,也没太好的办法。

“为了云丫头的名声和幸福,也只能如此了。”林黛玉也知道贾府在这方面投鼠忌器,不得不考虑史湘云的名声。

“那史鼐、史鼎两兄弟,也太可恶了!否则,贾府不会如此被动。”林黛玉恨恨的说道。

本来是守望相助的姻亲世家,他们在这个时候,不通知贾府一声,擅自做了决定。这算什么事呀?简直就是背叛。

“史鼐、史鼎两兄弟,一直在谋求带兵的实职。哼!这次他们就别想了。”

贾环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,既然没把贾府当做盟友,他们也就不用混了。

“那卫府呢?”林黛玉问道。

“冢中枯骨尔,过了这段时间,在收拾它。”贾环不可能在这个时候,对卫府出手。这样会落下被人攻击的借口。

“那卫府背后之人,可曾查清楚是谁或者是哪一派势力?”林黛玉接着问道。

“无非就是那些武勋罢了。”贾环对卫府背后之人,心里有数。

林黛玉瞧贾环成竹在胸的模样,知道他已经想好了对应的手段。

“夫君,可是有了什么成算?”林黛玉俏皮的眨眨眼睛,问道。

“最近兵部一直在推动,废除五军都督府提案。卫府背后之人,多数都在其中当差。我只要站在兵部这边,估计那些人就会损失惨重吧!”

贾环摩挲着茶杯,嘿嘿的冷笑着。

“夫君,你这是要砸人家吃饭的锅呀!”林黛玉捂着嘴,眉眼弯弯的偷笑道。

“想要搞事,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勇气。”贾环恨恨的说道。

武勋势力这一次的试探,让贾环有种背叛的感觉,很是恼怒。

贾环为了武勋阶层的利益,推动武举考试,让武勋阶层充满活力;

出征的时候,也多考虑武勋子弟,在军中任职。

这次却被武勋一些势力,在背后捅了刀子,是贾环不能容忍的。

对于一名贵族来说,面对背叛和挑衅。

若是视若无睹,会被视为软弱无能的表现。外强中干的贵族,会被虎视眈眈的群狼撕得粉碎。

贾环对待自己的家人,宽宏大量;对待自己的对手,哼哼!他绝对算得上心胸狭隘,而且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。

京城成国公府。这些天,兵部积极推动废除五军都督府的提案。成国公朱勇颇为挠头,不说压力山大吧,也是坐卧不安。

“父亲。”

世子朱仪匆匆忙忙走进了,他父亲成国公朱勇的书房。

“什么事?”成国公朱勇问道,他知道儿子朱仪,无事决不会来打扰他。

“据外面传来的消息说: 卫府的公子卫若兰病入膏肓,没有几天好活了。卫府想提前迎娶史鼐和史鼎的侄女冲喜,希望卫若兰能挺过这一劫。”朱仪把外面传来的消息,如实的告诉了父亲朱勇。

“史鼐和史鼎的哪个侄女?”成国公朱勇一听到这个消息,就眼皮一跳,有种大事不好的感觉。

“就是养在荣国府史老太君身边的史湘云。”朱仪对这件事很上心,打听得也很仔细。

“不好!”成国公朱勇一拍桌案,长身而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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