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端玉张张嘴,神色有些复杂,最好的男儿?

他想问,那方十一郎呢?那那位牺牲在战场的方十一郎呢?在她心里也是半分位置也没吗?

战端玉听了她的情深告白,心里半点欢喜都没有。

他似乎,似乎也没有真正了解过王清如。

只是当初方家放她回府,让她不必守寡,想着多半是因她性子柔慈……

他有些看不透了。

管家没有回来,连带着那几名护卫也没回来,那人不要和解,只要打他的人接受严惩。

管家主动招认,说是他下的命令,保下了王清如。

京兆府把他们都关押了起来,刑事这一块算是了了,但因那人断了手脚,需要治疗,他依旧是可以索偿医药费。

王清如想尽快息事宁人,休得他再胡搅蛮缠,所以派人送了一千两两银子过去。

老夫人得知了此事,直斥王清如,“是不是真的断了手脚,怎么也不派个人去看看?搞不好就是讹人的,他来我们将军府门口泼粪还有道理了?”

“而且,断手断脚也是能治好,又不是砍断,顶多是骨头断了,治好都花不了一百两,你出手就给了他一千两,这么好赚的生意,岂不是以后日日都有人来讹诈我们?”

王清如道:“母亲别生气,不会再有人来讹我们了,那人肯定是宋华菱派来的,而且只要易绮罗去道歉,这事就平息了。”

“什么?那日日来泼粪的人,是宋华菱派来的?”老夫人眉心一跳,眼底瞬间沉怒。

王清如把那日在府门口看到宋华菱的事说了出来,老夫人怒不可遏,“她……她已经贵为王妃,为何还不愿意放过我们将军府?她就是恨不得我们将军府的人全部死绝了才好。”

看到婆母痛斥宋华菱,王清如既高兴又放心,“她心肠如此歹毒,定会有报应的。”

她心里隐隐是有一些担心的,因为自从她掌家以来,婆母和小姑对她颇有微词。

夫君虽然什么都没说,可他有时候兀自沉思的时候,总是给她一副生冷疏离的感觉。

还有府中的下人,即便是连管家在内,都不曾说过宋华菱半句不好,反而有时候她故作引导地问,他们也仿若不觉,依旧说宋华菱待人宽厚,是位好主子。

二房那位老夫人更是,直接说宋华菱在的时候,府中如何如何的好,连大嫂闵氏都附和了她的话。

嫁入将军府之前,她以为将军府上下定必对宋华菱厌恶至极,毕竟,像她这般狭隘善妒之人,定必也会刻薄下人,下人会对她一片骂声。

可偏偏就是对她颇有微词的婆母与小姑,才对宋华菱有咬牙切齿的恨。

她的恐慌就在于,她似乎掌握了一切,又似乎什么都没掌握住。

她发誓要比宋华菱做得好,更有容人之量,让天下人知道纵然同是二嫁妇,她也会比宋华菱更识大体,更有治家能力,把将军府里里外外操持得妥帖。

她也立心和易绮罗把关系处好,她既然是平妻,也占了个妻字,且是皇上赐婚,她这个主母只要对易绮罗足够宽容,那易绮罗定然会感恩不尽的。

毕竟,她曾被宋华菱厌弃过。

但她连这点都估计错误了。

易绮罗根本就不领情,她对易绮罗的善意,易绮罗冷冷地没有任何回应,甚至总会因一些小事跟她闹起来,且是闹得不可开交,有时候她想息事宁人,可易绮罗没有这样的想法,仿佛不争论出这个对错,她就不罢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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