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那顶王帐,正是匈奴单于的标志!
“单于,左贤王部大军已经打到且无城了,城内有我们的内应,马上就能攻克!”
“一个小小的且无城而已,什么时候把代郡攻下了再说。”
王帐内,一个身材高大披着熊皮大氅的男人冷眼看着面前的地图,他正是匈奴单于伊稚斜!
在伊稚斜一旁还有几个面孔各异的匈奴高层站立左右,其中甚至有高鼻深目蓝眼之人!
半晌过后,王帐外响起一阵喧哗,紧接着一个满面血迹的汉将就被押了进来。
“单于,这是且无城的守将,用尽手段拷打也不肯把代郡的情况说出来。”
领兵的左贤王将且无城守将扔到伊稚斜面前,伊稚斜眯着眼看了看,直接下令。
“那就杀了吧,正好拿来祭旗。”
“披发左衽的戎狄,豚犬一般的匈奴,我皇汉儿郎早晚尽灭匈奴!”已经奄奄一息的且无城守将突然暴起,用尽全身力气发出怒吼。
伊稚斜漠然扫了一眼,转身拾起弓箭对着他的面门就是一箭。
“噗!”
随着箭矢穿过眼眶,没了气息的且无城守将很快被拖了下去。
“单于,我们这次打汉人,他们明年岂不是要更加报复回来?”一直沉默不语的匈奴右贤王突然开口。
“怎么?你害怕了?”
伊稚斜瞥了一眼右贤王,冷笑起来:“这几年汉人把你打出了河套,你一次也没打赢过,丢尽了匈奴的脸。”
“要不是这样,我又何必从左贤王这儿发兵?”
听到单于的责难,右贤王表情一僵,不再言语。
“我告诉你们,汉人不过是一群只会种地的懦夫罢了!”
“我们匈奴人生在马背之上,每个匈奴人都是天生的战士,只要冲过汉人的城墙,他们就会变成待宰的羔羊,任由我们杀戮!”
伊稚斜抚摸着手上的弓箭,脸上尽是傲然之色。
“这几年我为了稳定内部,才让汉人嚣张了一下,从现在开始我要让刘彻那个小儿记住,汉人永远只配做匈奴的奴隶!”
“只有把女人、宝贝送上来,才能得到我的饶恕!”
说完这些,伊稚斜恢复冷漠看向地图,指着代郡郡治所在说道:“十日之内攻下此地,将代郡郡守的人头送去长安,我等着刘彻的降书!”
......
中尉大牢。
“哦,你是说匈奴人真的要打代郡?”
“没错,而且今天早朝更是精彩,那些主和派的大臣一个个都不说话了!”
高阳拾起一块冰块塞进嘴里,哈着冷气念叨:“代郡没问题吧?”
霍去病激动地点头,笑着说道:“有先生的提醒,代郡肯定没问题!”
“嘿,先生真是神了,人在长安却能洞悉千里之外的事情!”
高阳撇了撇嘴,忽然看到外面狱卒又拎了个食盒过来。
“这是什么?”
“牛耳、豚首,都是好东西!”
霍去病接过食盒给高阳看了看,“来的匆忙只有这些了,先生别嫌弃。”
高阳拍了拍他的肩膀,小伙子真懂事!
“你有心了,对了,这是从哪弄来的?”
听到高阳这么问霍去病挠了挠头笑道:“从北宫顺手捎的,没毒,宫里的小黄门都试过了。”
北宫?
高阳想了想,不知道是个什么地方,不过应该是皇宫里的地方。
“你小子有点东西,能随便出入皇宫?”高阳脸色怪异。
这家伙,恐怕不是一个列侯公子那么简单吧?难不成他是什么皇亲贵胄?
嗨,管他的,反正一个月后老子就拍拍屁股走人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