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伯东闻言顿时紧张的咒骂起来。“草了,这个小贱人,不就是偷拿点东西,她就小题大做,姐,你到底什么能成傅夫人啊,我可不想再被人抓了。”
“你懂个屁,傅博恒还没离婚呢,她老婆才是傅家正经的继承人,手握着多家制药公司的股份,就算傅博恒现在离婚,娶了我,也分不到什么傅家的产业,有什么用。”
钟美艳虽然文化水平低,但是看问题却能抓住主要矛盾,为人颇有些手段。
钟伯东闻言瞪大了眼睛道:“那怎么办?”
钟美艳眼梢一挑,眼中是一片精于算计的狠毒之色,她道:“前几天,傅博恒喝多了,说他老婆的遗嘱有一半都写了他的名字,只要她老婆死了,我们就有可能拿到傅家一半的资产。”
钟伯东一听,眼睛一亮,拍手道:“姐你放心,我认识好几个刚从牢里出来的好兄弟,只要钱到位,杀个人没问题。不过,姐,杀了傅博恒的老婆,你确定他会娶你吗?我可听说,他外面还有不少情人和孩子呢,别到时咱给别人铺路了。”
钟美艳不屑的冷哼一声道:“这还用你说,我早就打听清楚了,傅博恒虽然花名在外,但是却是一个难得的好人,他的那些所谓的情人,不过都是些被他资助的孤儿寡母,那些孩子没有一个是他的。”
钟伯东听到这消息,惊得瞪圆了眼睛,他道:“真的假的啊,还有这种滥好人!”
“怎么说话呢,那是你未来的姐夫!”
钟美艳瞪了他一眼,继续道:“经过我的了解,傅博恒父亲早逝,他的童年是跟母亲一起长大,从小缺衣少食,他虽然刻苦学习,但是贫穷已经烙印在了他的骨子里。哪怕他现在是人人羡慕的富豪,不再缺钱,却也只能通过帮助别人,来弥补自己童年的遗憾。”
钟伯东挠了挠头。
他完全理解不了,这种有钱人的脑回路,如果是他那么有钱,那他就娶他个十个八个漂亮媳妇,每天吃喝嫖赌,什么爽干什么。
“唉,姐姐,我怎么听说他好像有个私生女,还被他接到家里呢。”
钟美艳的眼神一凌,说道:“那也不是他的孩子,只是他初恋留下的孤儿,不知道和哪个野男人生的,最后托付给他了。”
“卧槽,那他岂不是连一个亲生的孩子都没有!”钟伯东彻底惊住了。
钟美艳扬起嘴角,摸了摸自己的肚子,笑道:“那不是正好吗,这样我们的孩子,就会是傅家唯一的继承人了。”
“姐,你怀孕了!”
“上个月趁他喝醉,给他下了点药,这个月到现在姨妈还没来,应该是中了,等满了一个月我就去医院孕检一下。”
“姐,你放心吧,这件事我肯定给你办好,我现在就去找我的兄弟。”钟伯东得知姐姐怀孕了,兴奋极了,在他看来,只要杀了傅博恒的老婆,他们两个就算是进了傅家大门了。
花开两朵,各表一枝。
却说另一边,傅容刚得到东方制药的股份,第二天就出现在了东方制药的高层会议上,这些董事大部分都是和傅家有关系的人,乍然看见傅容并没吃惊,反而还同她热情的打招呼。
“容容来了?这是来找你爸爸的?”
“不是,是来开会的。”
“哦?佩佩把东方制药的股份也转给你了?”
傅容对着这位远房的表舅,笑了笑道:“不是母亲,是父亲转给我的。以后还要请表舅多多照顾了。”
“好说,好说。”
九点半,高层会议正式开始。
会议的前半程,都是由秘书,各部门高层上来的做的短工作汇报。
到了后半程,则是负责销售和生产的总经理上来做了未来几个月的规划。
说是高层会议,其实就是股东大会,把持股高于百分之三的大股东叫来,画画饼,稳一稳军心。
傅容重生以后,曾经细致的研究过,东方制药的股权划分,她的母亲占股百分之三十一,父亲占股百分之二十,两个人加在一起,才占东方制药的百分之五十一,东方制药是由他们家控制,可是如果母亲和父亲离婚,父亲完全有实力联合其他大股东,将母亲踢出管理者的队伍。
傅容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,所以,她才会策划了钟伯东的事件,逼着傅博恒转让股权给他。
只是这样还不够,想要将傅博恒踢出公司,她还需要几个大股东的支持,这也正是傅容参加高层会议的目的。
会议结束,傅容已经加了几个大股东的联系方式,约了时间一起打高尔夫。
这件复古又奢侈的运动,是很多有钱的中老年人的共同爱好。
蓝星上因为过度的开采,星球早已经荒漠化,高尔夫运动的球场,需要大片的草场,是各大高端会所人工培育出来的,非常的娇贵。
傅容以前很讨厌这项运动,感觉不到什么竞技的乐趣,不过是一群老头,开着小车,挥着杆互相吹捧罢了。
但当她真的试图融入以后,就发现,这些能做她爸爸年纪的人,只是把这种运动当成是一种休闲娱乐,主要的还是同阶层的人,有个信息交流的渠道。
“沪上那边,好像又要搞什么植树造林,听说是培育出了什么新的树种,可以在野外存活。”
“年年种年年死,不过拨款倒是拨的及时,你家不是有个搞环保的公司吗,不如去竞标一下试试看。”
“这种小打小闹的生意,我已经安排我儿子去试试手了,能做成最好,做不成倒也无所谓。”
傅容坐在一边沏茶,她沏茶的手法是母亲亲手教过的,很像模像样。
“哎,容容这个茶砌的好啊,色淡,味香,回甘绵长,好茶呀。”
说话的人正是傅容的表舅,他和傅容母亲的关系不错,有心为她引荐一些人。
不过,在座的人都跟傅容差着辈呢,回应者寥寥,都是随便的喝了口茶应付一下。
傅容并不着急,她没有急于表现自己,而是耐心的听着别人说话,过了会众人聊得越来越放松,有人提起自己的烦心事。
“你说我内个外甥,明明就不是学习的料子,非要硬考首都医科大。都连着考了几年了,给我妹妹愁怀了,这几天总找我,让我给他办进去得了。首都医科大哪是那么好办的?”
傅容看了那人一眼,是在傅氏持股百分之七的个人股东,名下还有些其他的公司,产业规模挺大的,不过是野路子出身,没什么政府的人脉。
傅容喝了口茶,道:“赵总,我倒是认识一个能办这事得人。”
那赵总闻言,看了傅容一眼,脸上虽然是笑呵呵,但是看神情却似乎并没有把傅容的话当做一回事。他道:“要是这能办成的话,算我欠你一个大人情。”
桌子上其他人,闻言也都跟着笑了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