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刻,傅容对傅博恒的愤怒已经达到了极点,她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她的父亲,世界上怎么能有这么人渣的男人。
“小傅总,人带来了。”
只见两个安保好像拖死狗一样,拽着一个双手双脚被捆绑的男人,一路拖拽的扔在了傅容面前。
男人长了一张看上去普普通通的脸,扔在大街上,都不会有人多看一眼的那种,但是傅容看到这个人,却是眸光一凌,瞬间攥紧了拳头。
是他。
上辈子害死母亲的人也是他。
这张脸就算化成了灰,她都认得。
那辆工程车上下来的男人,一脸歉意的和惊恐,他对着警察道歉说:“是刹车失灵了,我踩了刹车的。”
他对着傅容一脸的愧疚,他还跪在傅容面前,卑微的磕头道:“我知道无论说什么,都没有资格祈求你的原谅,可是,这真的是意外。对不起,小妹妹。”
意外?
哈,意外!!
两辈子会发生同样的意外?
傅容恨得上辈子因为过度悲伤而茫然的自己,她当时就应该当场杀掉他,用车把他碾成碎肉,让他也好好感受母亲死前的恐惧与痛苦。
傅容俯下身,一把抓住了男人的头发,将他从地上薅了起来,她一巴掌猛地扇在男人的脸上,将他的脸打的肿的老高。
男人原本并没有把傅容这个看上去,过分年轻的家伙当回事,他自认为没有杀人。
就算他是抱着杀人的目的去的。
但对方也只是受了点轻伤,按照联邦现行的法律来判,他最多定一个故意伤害罪,也就蹲个三年,出来又是一条好汉。
所以,他虽然被一群保镖抓住,他心情却平稳的很。
只是他没想到,那些保镖没有动他,这个看起来毛都没长全的小崽子,上来就给了他一巴掌,把他给打蒙了。
他刚想要说话,就被薅着脑袋“咣”的一下撞在了墙上。
这家伙的力气大的吓人,他一个成年男人,被她薅的飞起来,头一下一下,撞在停车场的水泥柱上。
砰砰!
不过两下,他的头就撞破了,鲜血顺着额头流到了脸颊上。
男人从对方狠辣的出手中,感受到了一股杀气。
他立刻张嘴求饶道:“别,别打了,你想问什么我都说。”
傅容顿了一下,她揪着男人头发,将他那张仿佛开了酱油铺子一样,五颜六色的脸扬了起来。她眯着眼睛,说道:“说吧,趁我还没杀了你之前,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。”
男人听到傅容说的话,瞳孔一阵紧缩。
他出声求饶道:“别杀我,你不想知道我的上家是谁吗?”
傅容闻言,发出了一声冷笑,她将男人“砰”的一声甩在了地上,用脚踩着他的脑袋,往死里碾压道:“钟伯东是吧。”
傅容说出了这个名字后,男人的眼睛瞬间瞪大,他颤声道:“你知道?”
呵,果然是他!
傅容脚狠狠的踩在男人的脑袋上,一脚一脚的踹了下去。
男人发出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哀嚎声,可是傅容一点都没有停手意思。
颅骨是人类身上最坚硬的骨头,但是傅容这一脚脚踹下去,踹的男人的脸颊都凹陷了。
男人疼的昏死了过去。
傅容就踩着男人的指尖,把他的手指一根根的碾折,剧烈的疼痛让男人不断地醒过来又昏去。
然而傅容的殴打却还没有结束,她如同发了疯一样,将男人身上的每一块骨头都弄碎。
这一块封闭的地下停车场,就如同炼狱一样,凄厉的哀嚎声,骨折的噼啪声,还有肉体撞击墙面发出的闷响。
几个退伍军人出身的保镖,都有些看不下去的撇开了头,但是他们不敢阻拦,他们只是被雇佣的保镖而已。
最后还是楚赢,皱着眉头,抓住了傅容的手。
“别再打了,他要断气了。”
傅容因为用尽了全身力气,身上出了一层热汗。
她撩起了头发,看着地上如同一滩烂泥一样,倒在血泊中的凶手,阴冷一笑道:“放心,不会现在就把他弄死的,这才哪到哪啊。”
楚赢听到这话,背后一阵发凉。
原来他一直觉得傅容对他很恶劣,她骂过他,打过他,但是跟今天殴打这个伤害了傅母的凶手相比,傅容以前明显是收了手的。
“给他打一针最好的恢复剂,别让他死了,他现在还有点用。”
傅容对楚赢吩咐了一声后,转头对那几个保镖道:“我给你们发两个人的资料,你们把他们两个给我抓来!”
那安保队长看着傅容,有些犹豫的拒绝道:“小傅总,不好意思,我们是正规的安保公司,绑架这种违法的事,我们不做的。”
傅容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包烟,抽出了一根点着,她的指尖,脸上还有迸溅的鲜血,她抽了一口烟,吐出了一阵烟雾。
白色的烟气在眼前蒸腾。
也将她那张脸衬得危险又迷人起来。
傅容闻言嗤笑了一声,她凝眸看向对方,道:“出个价钱吧。”
安保队长艰难的吞了口口水,道:“不是钱的问题。”
傅容眯着眸子道:“哦,那就是怕惹麻烦了,你放心,你替我办事,出了什么事我都能替你兜住,在荆楚你就是杀了人,也没关系。”
安保队长当然知道傅家在荆楚的地位了,全联邦最知名的两家医药公司,扎根在荆楚州,就是当地政府,也要给傅家几分颜面的。
他说出来这话,也不过是要傅容一个承诺,才好放心办事。
安保队长道:“那好,小傅总,你等我们的好消息。”
安保队长带着几个兄弟走了,剩下的人在楚赢的指挥下,抬着地上的男人去治疗了。
联邦现在的医疗技术发达,只要不是当场死亡,都能救得回来。
一间市区的二层别墅内。
钟美艳在房间内焦急的走来走去。
钟伯东则手里拿着几个骰子,还有一个骰子盅,练习着掷点。
“姐,你能不能不要来回走动,走的我都眼晕了。”钟伯东烦躁的抱怨道。
钟美艳一屁股坐在沙发上,她踢了弟弟一脚道:“你看看你手环,有没有消息,这都一上午了,也该有信了。”
钟伯东看了一眼手环,无奈的翻了个白眼道:“姐,你也太急了,这才过去三个小时,你就放心吧,我这个好兄弟下手有准着呢,他手底下好几条人命,保证杀死傅博恒他老婆。”
钟美艳听了弟弟的安慰,却并没有踏实多少,她总感觉心里边莫名慌的厉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