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这些贱民,竟敢如此的对我!”

上一世他做了十多年的丞相,除了皇帝,别人在他面前大气都不敢出一声,现在这些贱民,竟敢鄙夷他嘲讽他唾弃他,岂有此理。

“切,你现在还不是秀才呢,还不是和我们一样是个贱民?”

“就是,还没考取功名就口口声声骂我们贱民,不把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放眼里,将来被他考上了,还不是狗官一个?”

“呸,就是!这种人考上秀才,我们都要举报他!”

“对,举报!”

群众汹涌,一脸愤懑。

“你们这些贱……”

柳常晟勃然大怒,摆出他前世的官威大骂。

谁知道,在这个时候,也不知道谁扔来一只臭鸭蛋,正中他那张大的嘴巴,“砰”的一声,蛋壳破碎,臭气四溢。

众人急忙掩着口鼻四散。

实在太臭了,我也赶紧在丫鬟的掩护下坐上轿子离开。

臭鸭蛋的臭味,也让我再次回忆当日被柳常晟装在猪笼里,被那些不明真相的百姓扔臭鸡蛋臭菜叶的耻辱。

心脏像被重物狠狠的撞击,有说不出的疼痛。

上一世,我所遭受的,一定要一一还给他!

13

县学放榜,不出所料,张丛文第一名。

至于柳常晟,我让丫鬟们找了好久,都找不到他的名字。

哈哈!

没想到他还真是连个小小的县试都没过。

这真是苍天有眼啊。

我极其愉悦地看向在榜下一遍又一遍寻找自己的名字,脸色极其难看的柳常晟,凉凉的说,“柳童生,别找了,就算你把这榜找成碎片,也是找不到你的名字的。你果然是比不上我的张公子,哈哈。”

“沈韶容!是不是你搞的鬼,想要整我?”

柳常晟脸上一阵青红皂白,愤怒的责骂。

“柳童生,你的意思是县太爷他们因为我作弊,把你刷下去?”

“肯定是你仗着你有几个臭钱,贿赂县令,把张丛文那厮送到第一名,然后把我刷下去!我要告到圣上去!”

柳常晟高声叫嚷,刚好被来观看考生们反应的知县听到。

知县的脸色一沉,让衙役把柳常晟抓住。

“你说本官贿赂舞弊科举?”

县令气得山羊胡子都要翘起来。

官商勾结,科举舞弊,可是大罪,他下个月就要升职去做知府了,万一被传出这种污名,不但影响他的仕途,甚至让他获罪。

“你这小小的县令,为了一己之私,徇私舞弊,该当何罪?”

柳常晟又摆出他的丞相姿态,严厉地呵斥知县。

知县被气得整张脸都黑了下来,对身边的师爷说:“去把这个考生的卷子拿过来,让大家看看他是否有资格做秀才,是否是本官徇私舞弊把他恶意刷下去!”

师爷赶紧回到密室,从密封的考生卷中,找到柳常晟的卷子,拿了过来。

“诸位,你们看清楚啊,这是这位柳常晟的卷子,为了自证本官清白,本官要把它打开,让大家来评判一下,到底是不是本官评卷出问题。”

知县站在高台,呈着试卷对大家说完,小心把试卷拆开封条。

柳常晟的考卷,也就呈现在大家的眼前。

“柳常晟,这是你的卷子没错吧。”

柳常晟凑眼看了一下,点头,“没错!是在下的卷子。”

“诸位请看这卷面,是否清洁?”

“不清洁。”

在柳常晟的考卷上,沾着雨水的污迹,甚至有几个字糊了。

“根据考试规则,考卷污损,就可以判零分了。更何况,你们看他的文学基础知识,错乱一半,再看这个文章,故作高深,狗屁不通,差评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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