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束将她的秀发拢到身后,“什么感受?”
柳韵白他,“你希望我脑子进水?”
“这不是怕吗。”杨束环住柳韵的腰,“我听人说,女子来葵水时,脑子都不怎么清明。
“郭启难得为你费心,你又渴求了这么多年……”
杨束叹气,“我才陪伴你多久啊,哪能同他比。”
“嘶!”
“最毒妇人心,就不能轻点掐!”杨束揉着腰,瞪柳韵。
柳韵掀起眼皮,“倚红楼的姑娘,都没你会装。”
“曲竹,再馋都别碰,郭启的心胸并不宽广,你屡次坏他的事,更是当面挑衅,他必定生了杀意。”
“以女子为媒介的毒,不是没有。”
“太医都很难查出来。”
“我有那么好色?”杨束把柳韵抱起来,朝床榻走去。
柳韵捏了捏杨束的脸,唇角含着笑点头。
“你这是污蔑,犯法的。”
把柳韵放在床榻上,杨束脱去她的鞋。
“我和郭启有一点很相似,看重你的能力胜过皮囊,但我模样比他好,体力,他更是连我的影子都瞧不见。”
“柳韵,你可千万别眼瞎。”
盯着杨束的眸子,柳韵侧过头笑,这人说话很实诚,就是总要自夸几句。
曲竹入定国王府的第三天,柳韵才去瞧她。
“如此晚才来,莫不是同杨束欢好多了,真喜欢上了?”曲竹语气里带着讥讽。
柳韵神情未变,在椅子上款款坐下。
柳韵没反应,曲竹眼底的怨恨浮现到脸上,“你得意什么,之前二皇子就嫌你脏,如今,更不可能碰你。”
“早晚,你也会同我一样,拿去换其她人。”
柳韵眸子微抬,直直看着曲竹,冷声吐字,“还是一如既往的蠢。”
“二皇子让你带的话。”柳韵实在没有同曲竹多交谈的心,连被谁舍弃都分不清,该怨恨的对象都搞不明白,可怜又可悲。
“坏二皇子的事,你知道下场,不是你死了,就能结束的。”柳韵声音浅淡。
曲竹冲上去的动作顿住,眼里闪过惧怕,她垂下头,好似失了所有力气,“定国王府护卫巡查的时间和位置。”
“柳菱的状况很不好,你出去了,大夫开的药才会送到她嘴里。”
柳韵起了身,款步往外走。
“柳韵,你也就是二皇子的一条狗,还是最卑贱的!”
“你永远也踏不进二皇子府的大门!”
曲竹猛抬头,冲柳韵喊。
明明都是低入尘埃的人,凭什么她不用奴颜婢膝去讨好。
哪怕被抢进定国王府,依旧如此明媚,脸上瞧不出半点窘迫难堪。
曲竹厌极了柳韵从容自若的模样。
好像不管你怎么羞辱,她都不会当回事。
曲竹受宠时,没少去柳韵面前炫耀,她以为柳韵会气会怒会闹,但自始自终,柳韵都静静的,连眼神都没变。
衬的她像个笑话。
“一个被杨束玩弄过的人,柳韵,你有什么可高傲的!”
脚步未停,柳韵出了屋,她不喜欢跟蠢货争长短。
“世子在何处?”
走过林荫小道,柳韵停了下来,问紫儿。
“好像是练武场。”
“瞧着挺拼命的,也不知道基础怎么会这般薄弱。”柳韵转了方向,随口道。
紫儿没答话,这里面的情况,她不了解,定国王府的规矩,宁可哑巴,也别乱说话。
把长枪放回去,杨束走下台阶,靠着石柱喘气。
“擦擦。”
柳韵把帕子递过去。
“你怎么来了,太阳这么大,也不怕中暑。”
杨束携柳韵去阴凉处。
“想瞧瞧你。”
杨束抬眼,嘴角扬起,“这话比冰绿豆汤还让人舒服,咱们的柳姑娘,可算长出心了。”杨束调侃道。
柳韵娇媚的白他一眼,“我去见了曲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