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什么眼神,我还能毒死你!”
见柳韵一脸戒备,杨束脸黑了。
“过于诡异。”
柳韵端起茶杯,在杨束的目光下,抿了口。
“如何?”见柳韵不说话,杨束身体往前倾了倾,眼里露出期待,总不会就他一个人口味奇特。
柳韵动了动唇,吐出两个字,“清香。”
“比你平日喝的茶……”
杨束还没问出口,他面前的罐子没了。
眨了眨眼,杨束看向柳韵。
“夫君说的,对我不会吝啬物质上的东西。”柳韵朝杨束抛了个媚眼,她品了许多茶,但和杨束给她喝的,简直无法放在一起比。
难怪这家伙死活不喝。
杨束把人捞进怀里,眸子在柳韵脸上流连,“再叫几声。”
柳韵轻笑,环住杨束的脖颈,轻唤他,喊着喊着,柳韵声音不自觉柔了。
“我可以要吗?”柳韵定定望着杨束。
杨束刮了下柳韵的鼻子,“我拿过来,本就是给你的。”
看着杨束眼里的包容宠溺,柳韵泛起股冲动,她吻上了杨束的唇。
三皇子府,谢太师眉头紧皱,叹了口气,“殿下冲动了。”
“如今固然得意,但失了平衡,皇上势必放心不下。”
“殿下,近些日子,就别与朝臣走动了。”
“最好闭府读书,或者旧伤复发。”谢太师凝声道。
“太师,户部侍郎犯下杀妻的恶行,如何能宽恕,父皇向来宠爱我,您多思了。”郭奕声音浅淡。
谢太师看了看他,如何不知道郭奕的心思,太子之位就只有一步之遥,这个时候退,他怎么可能甘心。
罢了,就让他栽栽跟头。
这几日的吹捧奉承,明显让他飘飘然了。
帝王的宠爱,对成年皇子,是最无用,也最不可靠的东西。
皇位之争,流的可都是手足父子的血。
回府的第二天,杨束跟庞齐切磋,老头子没怎么留手,杨束躺在地上,也不爬起来了。
“庞叔,怎么回事,赵牛不是跑了,怎么现在消息都没传开?”
“怎么传开,要人尽皆知,皇上不得责问定国王府。”庞齐嘴角讽刺的扯了扯。
“业国使臣在路上,这个时候,皇帝再昏头,也不会同定国王府撕扯。”
“当没这回事,对谁都好。”
杨束坐起来,“我疑惑的,是暗处挑事的竟也没动静。”
“这不很好分析,他想谋夺皇位,这时候斗起来,搞不好就便宜了业国。”
“到时候,可享受不到凌驾在万万人之上的滋味。”
杨束揉了揉手腕,“是我高估了他的魄力,老爷子守了燕国一辈子,他就是再怨恨郭氏,也不会容许业国的铁骑踏入国土。”
“趁这个机会,可以让定国王府和皇帝彻底离心。”
“帝王和大元帅互相不信任,连面上的功夫都不做了,足够民心动荡。”
“你小子。”庞齐拍了下杨束的肩膀,把刚起来的人一巴掌拍坐在地上,“日后凶猛的很啊。”
杨束倒了下去,“没一百两医药费,我今儿不起了。”
“一百两?”
“你怎么不干脆去抢!”庞齐呸了一声,利索的走了,怕被杨束讹上。
杨束翻白眼,世风日下啊,打了人竟没有半点羞愧,还呸他!
果然,不能指望人人都像他这么高道德。
杨束爬起来,拍了拍身上的灰尘,“牌九。”杨束喊了声。
“备车,倚红楼。”
也没换衣裳,杨束就这么出去了,他要让众人看看,定国王府是怎么虐待独苗的。
“停。”
就在马车离倚红楼不到百米,杨束喊了声,跳下了车。
“哟,你还真是知道本世子所想。”
杨束抓住郑斌的手腕,就把人扯上了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