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齐迢在建安?”崔听雨明显不信,“鬼话连篇!”
“还真是骗不了你。”
杨束看向远处,“齐迢确实不在建安,但我在啊。”
“查证需要时间,足够我达到目的。”
“多亏了你那块牌子。”杨束由衷道谢。
崔听雨蹙眉,接收不到外界的消息,她实在不知道那块牌子跟齐迢能有什么联系?
“好好吃饭,放宽心,我不是什么好人,能利用的都会利用上,你再忧虑,也阻止不了。”
杨束起了身,迈步往外走。
闲是肯定不能让崔听雨闲的,每次说上一点,她该期待他的到来了。
如果有了急切的渴望……,这意味着他将从崔听雨那换取到更多的资源。
“给。”
见到蒙颇,杨束把信给他。
蒙颇侧了下身,把信拆开,下一秒,他怒看杨束,“怎么一个字都没有!”
“你家公主不愿意写,我逼的了?”杨束撇嘴。
蒙颇压抑怒火,“昨日你可是说要带我过去!”
杨束挑眉,“是你记错了,还是我记错了?我昨日明明是问你想不想见崔听雨,又没说让你见。”
“你!”蒙颇胸口直起伏,愤然走了。
杨束捡起地上的信封,摇了摇头,真难伺候,他又没食言,说给信就给信,崔听雨不写,他有什么法子。
“走水了!”夜晚,喊叫声响起。
杨束从火里冲出来,他的住处浓烟滚滚,火势跟使臣馆被烧时候,简直一般无二。
“本公子饶不了你们!”杨束眸子在火光的照耀下,狠厉又凶恶,他冲天嘶吼,完全看不出来火是他放的。
蒙颇木着脸在一旁,他没杨束的演技。
冯尚书连夜入了宫。
“皇上,若非护卫警觉,及时赶到江川的屋,他怕是葬身火海了。”
“这桶脏水,怕就得泼在老臣身上。”冯尚书沉声开口。
皇帝面色阴冷,他们这是决心弄死江川。
“依爱卿看,朕当如何?”
“把人送去武禄那,这之后,就与我们无关了。”冯尚书缓缓开口。
皇帝轻蹙眉,“不妥,送到武禄那,他就更好操作了,弄死人,再把责任推卸给燕国。”
“没人会相信武禄残杀本国人嫁祸给我们。”
冯尚书没再出声,等着皇帝下指令。
“爱卿,你府上宽敞,能安置的下。”
冯尚书抬了抬眸,对上皇帝不容拒绝的目光,他艰涩应是。
江川伤了他儿子,他带走人,合情合理。
如果江川死在他府里,一切责任都在他,将冯家推出去就能平息事态。
帝王之心,当真薄凉。
“你们要干什么!”客栈,杨束拔出刀,对着围上来的人怒吼。
“江公子,贼人猖狂,为防你遭暗害,皇上给你安排了个新住处。”领头的人仆役装扮,但从身形气度看,完全不像仆役。
“以江公子的身份,住在这,过于简陋。”
“你自己想来也不满意。”
杨束不悦的撇嘴,显然认可他的话。
“燕国的巡城卫,真是无用,连个纵火行凶的刺客都抓不到。”
愤骂了两句,杨束让仆役带路。
蒙颇嘴角紧抿,又没了三两,下次说什么都不跟这玩意打赌。
从侧门,杨束进了尚书府。
把人送到后,仆役就走了。
“江公子,请随我来。”小厮低着头,在前引路,把杨束带到清风院,冯家布置最奢华的院子。
“去备水,本公子要沐浴。”杨束使唤小厮,姿态高高在上,好像一切理所当然。
“公子稍候。”小厮躬身退下。
书房,冯尚书叹气,“夜深不好走,等明早,你就去你姑姑家小住些日子。”
冯清婉红唇蠕动,“父亲,江川若知道这是尚书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