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韫的姿色,较冯清婉更甚,杨束和她同榻而眠,居然愣是忍着没碰。

陆韫一笑,“是挺强的。”

“你比我想的大气。”柳韵看陆韫,“我以为你至少会有些不悦。”

“我腹中若是男孩,势必会对嫡子造成影响。”

陆韫抿茶,“世子有雄心壮志,子嗣能让追随他的人,更死心塌地。”

“你能助益到他,人也清醒,不会越线,便是让你诞下长子也无妨。”

“世子的后宅,一旦去争,就是个输,该给什么,不该给什么,他心里再清楚不过。”

“手足相残的事,不会出现在定国王府。”

陆韫声音平缓,杨束有执念,除非她所生之子确实不堪造就,不然,最主要的东西,一定是给他们的儿子。

杨束也不是养蛊的人,不会去激兄弟相斗。

柳韵眸子微转,笑意盈盈,“夫人年纪轻,看的倒透彻。”

“你就不怕我心生不甘?毕竟母亲为了孩子,都是疯狂的。”

“我相信世子。”陆韫把温水给柳韵。

“他确实幸运。”一个不争不抢,一心信赖夫君的女子,对开创帝业的人来说,能省去许多波折。

“这后位,只能是你坐。”柳韵定定看着陆韫。

“说远了,事没成之前,得收着点,毕竟世子够狂了。”

柳韵噗嗤一笑,“这话你仔细他听见,保管控诉你,要你给说法。”

陆韫朝门口看了看,“你平日也都依着他?”

“没办法,他会装可怜,一脸受伤的模样,活像你做了十恶不赦的事。”

陆韫赞同点头,两人凑在一起,吐槽杨束。

将手上的箭射出,杨束打了个喷嚏,他隐藏的这么深,谁惦记上他了?

“世子,冯尚书最近的动作颇频繁。”牌九把箭矢递给杨束,“明的暗的约见了不少官员。”

杨束拉开弓弦,“这是明白被骗,知道事情外泄出去,沦为笑话的皇帝不会放过冯家,趁那边下手前,先他一步。”

“父子厮杀,想想都精彩。”杨束松开手。

“郭启最近有什么动作?”

“安静的很,每三天去次寺庙,好像看破红尘了。”牌九回道。

杨束掀起眼皮,“我更愿意相信皇帝爱民如子,重情重义。”

摇了摇头,杨束把弓给牌九,朝浣荷院迈步。

陆韫正好回来。

“先去沐浴吧。”瞧了瞧杨束汗湿的衣裳,陆韫开口,知道杨束每日练武,水房自清晨就备着水。

杨束无论什么时候结束,都能第一时间换去身上被汗浸湿的衣物。

天气转凉,陆韫从衣箱里找出锦袍,给杨束送去。

两人虽未圆房,但不该看的,都看了。

浴室里,杨束拿起水桶兜头往下冲。

陆韫颇无奈,又图便捷。

取来干布巾,陆韫给杨束擦拭身上和头发上的水。

“每日负重锻炼,泡一泡能舒服些。”

“会宁县的浴池弄好了,我到时一定泡。”杨束满口保证。

陆韫揉了揉他的耳朵,这人弄浴池,绝对不是为了沐浴。

低下头,杨束吻住陆韫的唇,品尝了一番,才把人松开。

“后日宫宴,礼物就是个流程,咱们家底薄,意思一下就行了。”杨束系上腰带,闲话道。

陆韫擦拭他的头发,“再不愿,面上也得过得去。”

“库房有幅文嵩子的春景图,正好合适。”

“娘子,文嵩子的画,我记着很贵。”

“嗯,千金难求。”陆韫整理杨束的领口。

“千金!”杨束破了音。

陆韫一笑,“不是真迹,你从蒋逑那抢回来的。”

“以夫君的才识,辨不出真假也正常,那边就是发现,也不会说什么。”

杨束挑眉,“娘子,总觉得这不是夸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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