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听雨想抽回手,但男女力量悬殊。

挣扎间,她眼里的朦胧之色越来越重。

将崔听雨手心的发簪丢出去,男子攥着崔听雨的外衣,狠狠一拉。

看着崔听雨白皙的脖颈,男人呼吸重了重,就要亲下去。

嘭的一声,房门被大力踹开。

“好大的胆子!”

“来呀,把贼子绑起来!”

“给本郡主打!”

永和郡主怒吼,她身后的侍卫立马冲了进去,将男子扯下床,拳脚就如雨般落下。

男子连叫声都发不出。

永和郡主到榻边,用被子将崔听雨裹起来。

“快去请太医。”永和郡主声音急切。

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

贵女们被拦在外面,听着里头的动静,不由低声询问。

“不知道呢。”

“郡主有急事处理,不便招待,马车已经在外面侯着了。”侍女走出来,朝众女道。

“不知是何事?”有贵女大着胆子问。

侍女福身行了一礼,并没答她。

见问不出什么,众女三两结伴离开。

屋里,永和郡主走近被打昏过去的男人,扫视了眼,她一脚踩了下去。

咔擦声很轻,但昏过去的男人嘶吼着醒来,眼珠子几乎瞪出去,头上密布冷汗。

“郡主,太医来了。”侍女将一个花白胡子的老者领进屋。

“快来瞧瞧,听雨这是怎么了,饮个几杯酒,怎就成了这模样。”永和郡主冲老太医道。

老太医不敢耽搁,立马上前诊脉。

越诊,他脸色越沉,看了眼永和郡主,他有些迟疑。

“说呀!”

被永和郡主一吼,老太医声抖了出来,“这是饮了助兴之物。”

“助兴之物?”永和郡主眯眼,“好大的狗胆!本郡主的酒宴,他居然敢动这个心思!”

一个转身,永和郡主对着地上昏迷的男子,疯狂踩碾。

老太医瞥了一眼,冷汗直接出来,这绝对是废了……

“发什么愣,赶紧开药!”

“好在本郡主来的及时,要让贼子得了手,我这富贵日子,算是到头了。”永和郡主语气里有庆幸。

尽管瞒着,但群芳楼人太多,消息还是泄露了。

短短半日,晋城都知道有人混进群芳楼,给长公主下药,险些得逞。

“这贼子可真是大胆啊。”

茶馆里,不少人凑在一起谈论。

“知道那贼子是谁?”

“周家的。”一道极低的声音响起。

“周家?”众人一惊,“难道是?”

“对,就那个将妻子虐打死的。”

“都放肆到这一步了?”有人惊呼,“那可是长公主!”

“他们怎么敢!”

不少人脸上浮现怒色。

“业国是姓周了?”

这话刚出口,说话的人就被捂了嘴。

“不要命了?”

“真特么的不像样了!”一人摔了茶杯。

愤骂了会,茶馆安静下来,众人面无表情的离开。

连长公主都可以肆意欺辱了,他们这些人还有活路?

周家,连臭老鼠都比他们像人!

宫里,皇帝抬脚猛踹周文泰,额上青筋暴起,“你们怎么敢!怎么敢!”

“皇上饶命,臣回去就把那孽子打杀了!”周文泰痛哭流涕,咚咚磕头。

皇帝胸口剧烈起伏,直到把人踹吐了血,他才停下。

“滚回去!”

周文泰抱住自己,当真是往外滚。

临阳宫,周绾绾簪子扎进内侍的脸,面部狰狞,“这就是你给本宫出的主意?”

内侍呜呜哀嚎,割了舌,他想求饶都发不出声。

一下又一下,直到内侍脸上一块好肉都没了,周绾绾才丢了簪子。

“好一个永和郡主!”周绾绾牙关紧咬,一字一句,眼神无比狠厉,“本宫定叫你生不如死!”

……

“醒了。”

永和郡主走进屋。

“渴不渴,我给你倒杯水。”

“姑姑。”崔听雨嗓子干哑,“为什么?”

永和郡主在榻边坐下,握住崔听雨的手,唇角扬起柔和的弧度,“不怕,听雨是干净的。”

崔听雨抽出手的动作一顿。

“到底是没经过人事。”永和郡主笑了笑。

将崔听雨的秀发拢到耳后,永和郡主扶她坐起来。

“想想,明明买通了侍女,将我们的酒菜调换了,你为什么还是中了招?”永和郡主柔柔看着崔听雨。

崔听雨微惊,“你知道?”

“你这般谨慎,姑姑很欣慰。”永和郡主轻启唇。

“好好想想。”她眼里带着安抚。

崔听雨拧眉,一个个身影在她脑海里闪现,随后消散,最后,她眼睛猛睁。

“听雨向来是聪明的。”永和郡主看她这样,就知道崔听雨想到了。

“为什么?”崔听雨眼眶泛红,有着痛色。

永和郡主坐过去,将崔听雨揽入怀里,“听雨,人心易变,你不是早就知道?”

“哪有什么可信之人。”

“周氏不会罢休,皇上……,别对他抱期待。”

“离了晋城,别回来了。”永和郡主爱怜的蹭了蹭崔听雨的额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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