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身边人都是这么认为的。
直到今天被父亲点出来,何相书才发现自己已经远离了百姓。
“儿子听父亲安排。”何相书行了一礼。
忠国公没看他,起身出了去。
作为父亲,忠国公哪会不知道何相书膨胀了,但不摔个狠跤,长不了记性。
老子顾不了儿子一辈子。
趁他在,不至于摔一下就爬不起来。
……
“皇上,忠国公求见。”侍卫朝里道。
杨束扬眉,忠国公?他这是茶叶喝完了?
“带他过来。”
杨束打开木盒,从里头取出雨前龙井交给侍卫,让他去泡。
“来的不巧,离饭点还有些时间。”屏退众人,杨束示意忠国公坐。
“今日不蹭饭。”
忠国公没客气,一屁股坐实了,“皇上,我儿何相书被奸人迷惑,恐对秦国不利,安全起见,还是把他弄远点。”
“像疆北就挺好,那边开荒不是缺人?何相书年轻力壮,能干两个人的活。”
杨束眨巴眼,“是亲儿子?”
“那肯定是。”
“牲口都没这么对待的。”
“能为百姓做实事,是他的福气。”
杨束饮了口茶,“这福气,何相书知道?”
“他说由我安排。”
“既如此,朕一会就下旨。”
把茶杯里的茶水喝干净,忠国公当着杨束的面,将木盒里的茶叶揣进怀里。
“皇上,秦国结构稳固,就是出点岔子,也没什么要紧,你要保重身体,别太劳累了。”
走前,忠国公关切道。
杨束一笑,官员们都觉得他开始懈怠了,这个劝完,那个劝,就希望他能勤政,只有忠国公让他偷点懒,别累着。
自家人就是自家人。
“朕会的。”
杨束回应忠国公。
忠国公慈爱笑笑,走了几步,他脸色阴沉了下去,一看就与杨束聊的不愉快。
“皇上,忠国公出去的时候,十分愤怒。”牌九对杨束道。
杨束抬眸,看向书房外的树,忠国公并不不知道他要干什么,只是在全力配合他。
“牌九,一会你亲自去忠国公府传旨。”杨束吐字。
忠国公搭好了梯子,他岂能辜负。
笔墨一干,牌九就领着人去了忠国公府。
……
“老爷!”
管家小跑进江山川的卧房,“出事了!”
“皇上下旨,说何祭酒办事不尽心,屡屡犯错,不仅卸了他的官职,还让他即日出发疆北,无召不得回。”
江山川直挺挺坐起,“他到底是闹哪样!”
这特么走众叛亲离的路线啊!
真不是招了脏东西?
“备车!”
“老爷,您忘了您这会‘病’着呢。”
被方壮从帝王宫背回来,气怒下,江山川“病”了。
“病死了都得掀棺材板。”
“快去!”江山川弯腰穿鞋。
他到帝王宫的时候,门口已经站满了官员。
“江大人。”
众人跟江山川打招呼。
“一个都没见?”江山川向周边扫视。
众人摇头,面色都无比凝重。
皇上越发叫人摸不透了,许靖州还可以说是他自己脾气太硬,惹怒了天子,但何相书,可什么都没干。
就因为皇上跟忠国公吵架了?
忠国公处处向着皇上,功劳、苦劳都有,言语冒犯几句,就是生气,也不能做的这么狠啊。
太过无情了。
“要不要请个大师给皇上驱驱邪?”兵部侍郎开口。
“你敢请,也得人家进得了帝王宫,皇上现在就是抬爪子的老虎,一个不顺心,拍的你头破血流。”工部尚书叹气。
“陈烈的事出结果了?”吏部侍郎问。
大理寺少卿探进脑袋。插话道:“我们就查抄了宅子,人被秦王卫带走了。”
“来往的信件里……”
大理寺少卿顿了顿,让大家看他的表情意会。
“我听说的消息,是陈烈心疼许刺史,为此,指责了皇上,这才被抓。”兵部郎中小声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