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0章

姜浓见小团儿伸着小手,热情地将那信递了过来,她也不再客气。

打开了看。

竟足足有两张纸。

一眼看去。

多是问他父王身子可好,可是杀了敌军,可是受了伤。

随后,就是他对父王如何的思念。

小弘儿对父王如何思念。

倒是也正常。

可越往下读,越不对,好些讲述她的。

说她如何如何思念周玄绎。

还胡编乱造她因周玄绎离开,失魂落魄,伤心不已,偷偷哭泣。

姜浓看傻了眼。

弯腰指着那几句长长的话问。

“母亲何时这样了?不可同你父王胡说。”

小团儿满眼认真地瞅了一眼:“小团儿才没有胡说。”

姜浓也不去和这小家伙说理。

继续往下看。

直到读完了那信,姜浓心口发酸,信中字字句句,虽稚嫩琐碎,可每一句都能品出小团儿对父王的想念。

弯下了腰,深看了一眼小团儿,手拦着小团儿,轻声询问:“想父王了?”

小团儿点头:“父王何时回来?”

姜浓:“……快了,你父王回来后,便要罚他,同你和小弘儿去骑马,带你们出宫去玩。”

小团儿使劲点了点头。

之后似想到了什么,摇了摇头:“父王又没有错,小团儿才不要罚他……”

姜浓:“……”

姜浓本想用过膳后再派人将信送过去。

谁知。

皇后娘娘身边的金嬷嬷竟过来了。

笑眯眯地看着她。

未等姜浓询问其缘由。

金嬷嬷直言不讳道:“皇后娘娘是命老奴来,提醒太子妃一个事。”

姜浓也好奇地询问:“何事?”

金嬷嬷笑着道:“太子妃恐怕不知,太子还给咱皇后娘娘写了一封信,信中太子爷特意提及,让咱皇后娘娘派人专程提醒太子妃,莫要忘记给他写信。”

姜浓:“……”

于是姜浓将那写好的两封信递给了金嬷嬷。

金嬷嬷见了,一脸欢喜,呵呵直笑:“老奴就说,哪里用得着咱太子爷提醒,依着太子妃对咱太子爷的情谊,如何能遗漏了去,看,这一写就写了厚厚的两封,可见太子妃的用心。”

姜浓:“……还有一封是暻儿写的。”

金嬷嬷丝毫没受影响,继续开口:“……那也是太子妃您教得好,知道咱太子爷牵挂小殿下们,要我说,论细心,还要太子妃才行。”

姜浓按理说已然听惯了金嬷嬷的奉承了。

可如今,听着竟仍旧觉得耳朵烧热。

赶紧将那信递给金嬷嬷。

也好让她快快走。

金嬷嬷笑眯眯地看了一眼太子妃,就捧着那信,退下了。

她是喜爱夸太子妃,可也是知分寸的。

才不会似那些不懂事的奴才,惹得太子妃不快。

“娘娘,贤王府的覃姨娘如今在宫中,贵妃娘娘那里。”

覃姨娘自然就是覃书函。

而今是贤王妃的姨娘。

若非贵妃力保,她原本恐怕连姨娘都做不成。

就算成了贤王堂堂正正的妾,地位身份自然也不如从前,说是一落千丈也不为过。

算下来,倘若她腹中孩儿平安降生,也该小半岁了。

可那孩子在四个月大的时候,摔了一跤,就没了。

据听说她是大病了一场,在屋内待了足足有三十日才出来。

出来后,就请命入了宫,拜见了贵妃。

稀里哗啦地控诉。

说她被人所害。

竟好不大胆,直接说是贤王妃所为。

贤王妃也是喊冤,未曾承认。

照理说,这覃书函再如何得宠,也不过是个妾。

不足以叫人因着她之事而去得罪堂堂贤王妃,更不可能听她的一面之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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