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!”

羌魁抓着明克敌臂膀的手掌,更加用力,嘴唇颤动,动情说道:“末将虽刚被贬至军侯,于大人麾下服令时,心中不顺,面上桀骜,但末将其实对大人早已诚服!”

“对于大人往日之命,末将从未驳斥,亦从不敢阳奉阴从,然则此刻已至岌岌可危之势,还请大人恕与末将,不尊军令之责!”

“大人明鉴!末将着实未有,害于大人之心啊!”

明克敌动容,他亦想起了邓值临死之言,默然片刻后,重重吐出一口长气,低声喝道:“走!”

“喏!”

羌魁神情振奋,赶忙躬身一礼,随即高声喝道:“秦军,攻!”

“风!”

“大风!”

数百秦军策马,瞬时冲锋而至。

前方。

李牧四千余亲卫,亦已布下战阵,六人一组,挺起长矛利剑,待之敌人进攻。

一名军职立于后方马背之上,拔出腰间长剑,大声喝道:“赵军听令,将其围困绞杀,不可放走一个!”

“喏!”

“杀杀杀!”

一众赵军应喝,踏步上前,两翼向前方中间缓缓靠拢,欲以扇形之势,将秦军包围其中。

明克敌跃过一众,将其拱卫的部从,冲至阵列最前。

手中硕大铜环抡起,直接砸在身前一名赵兵太阳穴处。

“噗!”

宛如炸裂的西瓜,赵兵头颅瞬时整个碎裂开来。

“唏律律!”

明克敌双腿一夹马腹,战马嘶鸣,四蹄踏动,直接将身前无头尸体撞飞,随即冲入阵中。

“死!”

明克敌怒喝一声,一手长剑挥砍,一手铜环轮动,将身前赵军杀的连连后退,阵势散乱。

身后数百部从,亦拼死搏杀,随于明克敌身后冲锋。

所过之处,一道道赵兵尸体,踉跄倒地,铺于地面。

同时一名名秦军将士,亦从马下摔落,被敌军乱剑斩成肉泥。

待过至许久,众人杀穿赵军后阵,突围而出之时。

原本明克敌麾下,尚余的两百之众,此刻却只剩寥寥三十一人。

亦尽皆各个伤势颇重,甚至还有数人,肠子已从腹上伤口流出。

然其却只用手掌死死捂住,面色未变,一声未吭。

赵军后阵,凹地缺口之处。

明克敌率于三十一将士,自战阵内冲杀而出。

而同样与一众赵国军职,撤于此地的李牧,离他等之间,亦只有不足十丈之距。

然在如此近的距离之内,却足有千余赵军将士,如天涧沟壑般,挡于两者之中。

身旁,羌魁挺枪捅死一名追来的赵兵,急声喝道:“大人,赵军复亦列起战阵,即刻便要再次围杀而来,未要过多犹豫,还请速速撤走!”

明克敌闻言,回头望了一眼凹地之中,尚在垂死挣扎,拼命搏杀的其余秦军士卒。

虽心有不甘,但挣扎片刻后,却亦只能咬牙高喝道:“众将士听令,疾!”

“轰隆隆!”

战马奔腾,咆哮而去。

明克敌等三十二人,瞬时脱离战阵,朝着前方疾速撤走。

不远处。

眼见明克敌生生杀穿战阵,逃脱而走,主将李牧,第一次气冲头顶,冲着身旁一众军职将领,怒声喝道:“数千之众,竟连区区不足两百之人,亦困之不住,尔等亦有何话要说?!”

闻听此言,一众将领即刻齐齐躬身,抱拳行礼,请罪说道:“我等该死,还请将军息怒!”

李牧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头怒火,一甩衣袖,沉声喝道:“传本将领,尔等军职,皆留于此处,以观战阵,亲卫尽皆备马,与本将一道追击敌众!”

“喏!”

一众赵国将领,齐齐应喝出声。

然则还未待他等前去传命,一旁副将赵葱却突然走出队列,大喝出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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