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赵晨光,三年前进入公司,任职销售部经理,在任期间,曾多次收受贿赂,证据已提交警视厅,开除公司职务,并追责。”
“胡海春,两年前进入公司,任研发部副部长,偷盗公司专利,卖给黑药厂,赚取巨额收入。证据已移交警视厅,开除公司职务,并追责。”
“肖岭,一年前进入公司,任人事总监,在任期间利用职权,胁迫多名女下属发生关系,证据已移交警视厅,开除公司职务,并追责。”
秘书一字一句的读出了光幕上的字,在场的股东们一片哗然。
那三个小股东,更是面如死灰。
他们终于知道为什么其他股东,都不敢反抗傅佩佩,这个女人是真的狠啊,得罪了她,直接送你进监狱。
“你们三个,不要觉得进了警视厅蹲几年监狱就完了,你们从公司盗走的非法所得,都要给我如数偿还,傅家的法务部,会一直盯着你们的。”
“保安,把这三个看起来,一会警视厅的来了,直接移交吧。”
几个保安终于是派上了用场,他们架着那三个已经吓得面无血色,浑身发软的小股东,往门外走。
那三个人路过傅博恒的时候,忽然开始高声惊叫道:“傅总,救我们,我们也是为了您卖命才落得这个下场。”
“傅总,我不想进监狱。”
“求你了,傅总,救救我。”
傅博恒也没想到,他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三个货色,竟然这么不争气。
他黑着脸,瞪着那三人道:“闭嘴,你们还有脸求我,我给你们机会,是让你们监守自盗的吗?一群废物!”
三个小股东被保安们越拖越远,他们的求饶声,也渐渐地听不见了。
傅母的目光轻飘飘的扫了众人一眼。
她似笑非笑的拍了拍手道:“好了,今天的股东大会,结束了,大家可以安心回家了。别忘了,你们的新总裁是我傅佩佩的女儿,敢欺负我女儿,那就是跟我作对。下场你们都已经看到了。”
“好了,别沉着个脸,下班了就开开心心的回家吧。”
股东们一个接一个的往外走。
但是,所有见到今天这一幕的人,都跟着心中胆寒,他们在公司这么多年,怎么可能一点手脚都没做呢,谁没有点小辫子啊。
以前都是存在侥幸心理,觉得不会被傅佩佩抓住。
但是,今天看到傅佩佩秘书的文件夹,他们中大部分人的名字都赫然在列,这谁看了不害怕啊!
原本很多人觉得,傅佩佩将公司交由傅博恒打理,就是放权的意思。
现在看来,屁!
傅佩佩现在倒是不管公司了,但是却把他们这些人的小辫子,牢牢抓在手心里。
她想弄谁就弄谁,谁敢反抗?
股东们离开的时候,一个个都亲切和蔼的同傅容、傅母打招呼,路过傅博恒时,就好像看到一片空气一样,脚步都不停顿,飞快的离开。
会议室里的人都走光了以后,傅母也不再维持着精神焕发的模样。
她身体摇晃了一下,傅容惊得立刻搀扶住了母亲。
“妈,你怎么了?”
傅母道:“没事,就是有点累,容容去妈妈办公室,我有点事要和你说。”
傅容搀扶着母亲往外走,厉凌川眉头紧锁,紧跟在后。
傅母经过傅博恒时,连看都没看他,直接擦肩而过。
傅博恒在傅母身体摇晃的时候,下意识的伸出了手,可是厉凌川犀利的眼神向着他盯了过来,那眼神好像在质问他。
你伸什么手,你配吗?
傅博恒攥紧了拳头,他和傅佩佩十余年的感情,怎么可能一朝一夕就消散干净,如果没有傅容这个野种,没有厉凌川在他们的婚姻边虎视眈眈,他们怎么会走到今天这般田地。
他爱傅佩佩吗?
当然爱了。
如果不爱,怎么会放下骄傲,甘当一个被人戳脊梁骨的赘婿呢?
如果不爱,怎么会忍受着十余年,让不是自己血脉的野种,叫自己爸爸。
对,他是做错了一些事。
他没看清钟美艳姐弟俩的狼子野心,也没想到他们会对傅佩佩下杀手。
可他已经惩罚他们了啊。
钟美艳姐弟两个都会被重判,哪怕那个钟美艳怀了他的孩子也是一样。
而且,佩佩不是也没什么事吗。
至于因为这件事就和他离婚吗?
他们两个现在都各自有情人和私生子,也算扯平了吧。
傅博恒用希冀的眼神看向傅佩佩,他希望她能像以前每一次吵架一样。
对他服个软,或者是先同他说一句话。
只要她先说出来一句,无所谓是什么。
他就可以顺着台阶下来,然后他们两个相视一笑,这事就算了。
可是傅博恒望着傅佩佩,看着她的身影从眼前逐渐消失,都没有在和他说过一句话,在多看他一眼。
他像是空气一样,被完全的无视了。
这一刻。
傅博恒的心忽然抽痛起来。
窒息的疼痛,仿佛掐住了他的咽喉,让他无法喘息。
他知道,他再也不会被原谅了。
傅佩佩已经彻底将他从自己的世界赶走了。
傅博恒捂着胸口,面容痛苦的弯下了腰。
一个站在门口的保安,看到这一幕,立刻跑上前来,问道:“傅总,用给我你叫救护车吗?傅总?”
傅博恒侧着头看向傅佩佩离去的方向。
以前他心脏难受,无论傅佩佩表面装多有多不在乎,都会半夜偷偷跑到他的书房,为他按揉穴位,舒缓血脉,她会半开玩笑的抱怨他,天天哪来那么大的气。
她的关心,她的爱。
他不是感觉不到,只是享受惯了被她捧着,宠着的感觉,找不到了下去的台阶。
佩佩,回头看看我好吗?
只要你肯回头看我一眼,以前的一切我都不在乎了。
哪怕养别人的孩子十八年,哪怕你心里还有别人,我都可以认了。
佩佩,求你了,看看我。
然而,傅博恒心底升起的那一丝希冀,被彻底的碾碎了。
他非常确定保安说的话,她能听到。
可是,她的脚步都不肯为他停留一秒。
她走了。
傅博恒看着那三个人的身影消失,他用手遮住眼,发出无奈的苦笑。
“傅总,我帮你叫救护车?”保安焦急的道。
傅博恒放下捂着心脏的手,一脸痛苦道:“不必了。”
保安一脸的疑问的看着傅博恒,脚步踉跄的向着外面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