办公室内。
傅母对着厉凌川说道:“凌川你先出去一下,我有些事想单独和容容交代一下。”
厉凌川点了点头,开门出去了。
傅母拉着傅容的手,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,目光沉痛又悲伤的道:“容容,有些事,妈妈是时候该告诉你了,你不是什么劣等基因,你是被你爸爸注射了实验的基因药剂,污染了基因。”
傅容听到这话,脑子“嗡”的一下。
她一脸茫然的看向母亲,想要听她的解释。
傅母叹了口气说道:“一切还得从十八年前说起,那个时候,我和你父亲刚结婚,我还没有接手傅家,你的姥姥、姥爷还在世,他们反对我和傅博恒的婚姻,全家人对他冷眼相看,没有家庭祝福,我们两个过得很艰难。”
“我知道他那时候受了很多的白眼,嘲笑,委屈。可我那时候也自顾不暇,当时的傅家很乱,你姥爷因为身体不好,脑子糊涂了,胡乱承诺,搞得什么乱七八糟的亲戚,都想来分点遗产。我忙着向他证明自己,想要早点接手家业,不知不觉的忽略了你爸爸。”
“他整天呆在家里,郁郁寡欢,闷头喝酒,有一次他喝多了酒,我们两个发生了关系,你就是那个时候来的。”
傅母不知道想到什么,笑了笑摸着傅容的头发。无奈道:“你爸爸他有个毛病,一喝多就断片,他醒了以后,坚决说没跟我发生过关系,我也懒得跟他犟。”
“但谁想,一个月后我就怀孕了,还是你厉叔叔发现的,他带我去检查,安慰我。当时,傅家的内斗正到了关键时候,我又怀孕了,压力很大。是你厉叔叔让我不要担心,他会在生意场上照顾我。”
“我们两个聊了一夜,第二天你厉叔叔送我家时,被你爸爸看到了,我知道他可能会多想,但是当时我太相信我们的爱情,天真的觉得,只要我跟他解释清楚,他就会无条件的相信我、爱我。”
“可谁知道,我把怀孕的消息告诉他后,他却面色骤变,一脸屈辱的让我打掉你,我当时蒙了,问他为什么?他竟然说你不是他的孩子?说我们两个很久没有发生过关系,我跟他解释,是他喝多了,忘记了。可是他还是不相信。”
“没办法,我只能在你五个月的时候,做了羊水穿刺,把鉴定报告拿给他看,他对我的态度变的好起来,可是,一个午后,我正在午睡,就感觉肚子一阵的剧痛,等我睁开眼,就看到你父亲将注射器的药剂全都推了进去,他抱着我大哭,说他可以原谅我出轨,可是这个孩子,他不能要,他说,我打掉,他只能出此下策。”
“原来,他根本就没有信我说的,他只是假装的放我放松了警惕。呵,我当然知道,他是受了傅家那些亲戚的哄骗,也知道那些人给了他假的报告,可我还是很伤心,伤心他宁可相信那些人,也不肯相信我这个枕边人。从那以后,我不再和他解释,我们两个也彻底的冷战起来了。”
“容容,妈妈对不起你,是妈妈没有保护好你,才让他给你注射了正在实验的基因药剂,他以为污染了你的基因,妈妈就不得不打掉你,可,当我摸着肚子,感受着你的心跳,胎动时,我就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,不管你生出来什么样子,我都要留下你。”
“后来,我用了很多保胎药,终于成功的生下了你,容容,你是老天送给妈妈的礼物,你那么漂亮,可爱,妈妈很高兴自己做了正确的决定,也从来都没有后悔过。”
傅容听着母亲说自己从未后悔过时,她忍不住一把抱住了自己的母亲。
母亲是冒着多么大的风险生下的她啊。
傅容已经接手了公司,知道公司资助的实验室有研究基因药剂的,这种药剂非常的危险,如果胎儿被注射,很大概率会变成畸形儿。
母亲虽然简单的一句,“用了很多保胎药”傅容却看到了这一句话后,母亲付出的不懈努力。
“妈妈,谢谢你,谢谢你没有放弃我。”
泪水从眼角滑落,傅容用力的拥抱着母亲。
她真的太幸运了,拥有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妈妈。
傅母温柔的摸着傅容的头发,柔声道:“容容,不要害怕,你虽然基因检测结果不正常,但是妈妈领你做过细致的诊断,你的各方面数据都在正常范围内,不会影响你的生活。而且,妈妈发现,我的容容远比妈妈想象的还要优秀,你看,你才十八岁就已经将公司管理的井井有条了,你比妈妈那时候,厉害多了。”
傅容无法将真相说出口,妈妈,我是重生一次,才会变得这么厉害,你不知道,上辈子,我活的有多一败涂地。
妈妈,我曾经辜负了你的期待,这辈子,我一定要活成让你骄傲的样子。
泪水在脸颊肆意的流淌——
傅母抬起了傅容的脸,温热的指尖,擦去了傅容脸上的泪水,她道:“别哭,容容,要活的坚强一点。”
傅容吸了吸鼻子,努力将眼眶中的泪水憋了回去。
她看着母亲,窗外的阳光洒在她苍白的脸上,将母亲面容都沁的柔和发亮,那眉眼温柔,看着她的目光带着无限的眷恋,不舍。
“容容,把你厉叔叔叫进来吧,我们两个该走了。”
可惜,美好的时间都是短暂的。
傅容和母亲相聚了一会后,母亲就和厉叔叔走了。
傅容坐在沙发上擦干了眼泪,她静静望着窗外,某个乘车而去的熟悉背影,忽然冷笑出声。
傅博恒?
母亲放过了他,可不代表,她会放过那个人渣。
哦,对了,还有监狱里那两个贱人。
她会为好好的为他们设计一个完美的结局,保证让他们后半辈子,都痛不欲生。
有了!
就这么办吧。
傅容拿出手环给傅博恒发了一条消息,约他出来见面。
本以为傅博恒刚跟她吵完,不会搭理她的消息,傅容还编了一套说辞来骗他,却没想到,她的消息刚一发出去,傅博恒立刻就回了。
“好,我去。”
第二天中午。
一家私密性很强的茶楼里。
傅容刚一进门,就看到正傅博恒坐在包厢内饮茶。
他应该早就到了。
傅容嘴角一扬,半是抱怨,半是挑衅的道:“这么早就来了,不用上班的感觉不错吧,我就不像你了,刚刚接手公司,忙的很,这不才抽出空来。”
傅博恒斜睨了傅容一眼,嘴角挂着一抹冷笑,他道:“管理公司,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,我还是那话,你这种残次品,不适合管理公司。”